這次沒法強作鎮定了。
學弟王先生
說的不是“王先生的兒子”而是他是王一的父親
接連的信息轟炸讓王洛腦袋一陣發涼,尚未深思,手一下子被人緊緊攥住,錯愕地抬起眼,正對上簡亓瑞笑靨如花的臉。
他發誓自己從來沒在對方臉上見到過如此“和藹”的表情,對比幾分鐘前對方對自己的冷淡疏離,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學、學弟”甫一張口,王洛發現自己嗓子緊的險些無法發聲。
“對啊。”簡亓瑞依舊很“驚喜”,“昨天學弟跟我說,家里父親身體不適,喊他回家接班,我們之前約好一起去選賽馬的事情怕是要吹了,我還有點不高興呢。”
簡亓瑞“無理”的抱怨險些讓王洛氣到吐血。
什么叫做身體不適,家里喊他去接班
篡權
王洛內心無聲的憤懣已經無人搭理了。
盛寶偏偏見不得老年人“傷心難過”,趕忙走到王洛身后,無奈地拍了拍他,勸慰道“咱就說您六年前非得拿王一的命不當命,不然這么多好事兒也不一定能落到他頭上啊。”
“要怪就怪,人心都是偏的呀。”一手反諷,盛寶用的爐火純青,說完砸吧砸吧嘴,看著王洛發青的臉色,尤嫌不夠地又補充了一句
“哎,我記得簡董也有孟森特的股份吧”盛寶疑惑的聲音猶如一記重錘,向著王洛心中最后一絲希冀出招。
“有啊,但那股份也不算我的,只是暫時在我名下。”簡亓瑞似乎不太明白盛寶為什么會突然提及這個,“好心”的多解釋了一句“那是用學弟錢買的,寫我名下,我還得還給人家呢,盛姨奶奶你可別惦記”
簡亓瑞一副“我可是個純種大好人”的表情看的王洛這個真大冤種險些沒當場吐血,但深深喘了幾口氣后,還是沒能接住這接連的“打擊”,眼一閉,氣暈過去了。
“嘖,這就受不了了。”一直靜靜在旁邊做乖孩子的王一,神色淡漠招了招手,候在門口的助理立刻動作迅速地通知了醫療室。
這是一只經驗豐富的醫療隊,由一位年少有為的青年醫生帶隊,唯一的缺點就是“不認路”,抬著擔架“闖”入了宴會會場,驚得到場諸多賓客紛紛驚呼。
“受邀”前來的安娜連同幾個孩子瞬間慌了手腳,著急忙慌地撲到了已經昏迷的王洛身前。
這一刻,安娜孟森特似乎忘記了自己如今尷尬的處境,怒目看向為首的醫療隊隊長,恨聲道“王嘉甫那個白眼狼呢是不是他把他爸爸害成這個樣子的他人呢”
高亢尖銳的女聲令人難受,盛銘衫揉了揉耳朵,被迫加班的怨氣讓他此刻看起來有一種近乎無情的冷漠,看著眼前無理取鬧的女人,雙眼微微瞇起,開口道
“你是病人家屬”
一句話點醒了安娜,讓她驟然意識到,比起找王一算賬,當下更重要的是王洛。
“你是哪里來的醫生”這位嬌生慣養的貴婦人立刻擺起了架勢,挑剔的目光在盛銘衫的身上逡巡片刻,毫不猶豫地大聲呼喊著不遠處的管家,叫嚷著讓把王洛送到他們慣常的家庭醫生那里去。
盛銘衫和他所帶領的團隊被“嫌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