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貝多想著,毫不動搖地用指背輕輕碰了碰少女的臉頰。
嗯,身體確實會自主的對林潯產生一些反應,但并不會影響到他自己的意志。
那要是林潯清醒的對他下令會如何呢
這具身體會像追逐主人拋出的骨頭的小狗一樣汪汪汪地聽令嗎
如此思考著,阿貝多在記錄板上寫下更多的猜測與證實后的結論。
時間過得很快,等林潯醒來的時候已經下午了,她是被餓醒的。從小床上起身,林潯看了看干凈簡潔的休息室,把痛覺調回正常狀態,感受了一下除了肚子餓沒有什么異狀的身體,然后才又把痛覺調低,蓋上兜帽走出小房間。
阿貝多已經不在實驗臺邊了,他此時正在站在山洞外,似乎在眺望遠方。林潯聞到一股香味,開始四顧尋找,而山洞外的阿貝多應該是察覺到她的醒來,走回了實驗室。
“休息好了嗎”煉金術士仿佛什么都沒發生過的樣子,依舊從容自若,“您睡了很久,錯過了午飯時間,我準備了一點食物,不介意就用來墊墊肚子吧。”
“有什么結論嗎,阿貝多”林潯也不在意,坐過去就開始吃煎魚。
被林潯直白詢問,阿貝多也不慌,只是托腮思索所以更顯得煞有其事般說道“您的身體很健康。”
林潯在兜帽下發出輕微的笑聲。
晚上空沒有回來,大概又在雪山的什么地方露營了,但巖盔王交到了新的朋友,林潯在山洞里遠遠就看見他和一個高大的霜鎧王站在一起。
不像丘丘人們那樣還有簡單的交流,巖盔王和霜鎧王都十分沉默,站在一起時只能看見他們互相映襯的巖石之輝和冰魄之芒。
林潯跟阿貝多打了個招呼就跑了出來,再三確認了一下霜鎧王怕不怕火,才和丘丘人們生起了篝火。
“交到了新朋友是好事,下次再交到可以一起玩的朋友,就帶回來參加聚會,明白嗎”林潯跟孩子們吩咐著,發起了聚會。她彈奏著關于友誼的曲子,火光跳躍在她纖白的指間。
不過大概是她出來久了,林潯在曲畢的間場中看見了阿貝多,他像雪松一樣立在不遠的地方,沒有喜惡地觀察著和丘丘人混在一起的她。林潯被篝火烘得暖洋洋的,整個人都溫暖而放松,她伸手揮了揮,“你要來嗎,阿貝多”
如果那孩子愿意過來的話。
林潯想著。
那她就唱首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