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還沒說完,眼里有些淡淡迷惑卻仍不減威勢的少年便開口“林潯”
“啊”被陡然叫了一聲的林潯一臉呆。
確定了林潯的身份,這位寡言少語的小哥便不再理她,當著她的面叫醒了傭兵頭子,雷厲風行的審訊了關于罐裝知識和藏寶圖的事情后再次將對方一船槳拍暈。
林潯趴在桌子后面,露出一雙眼睛看他。
關于林潯這個名字,賽諾聽過三次。
第一次是在去年,教令院里的一位社會學者發表了一篇關于丘丘人文明進程的論文,在學術圈引起了不小關注。
因為這篇論文可能會涉及教令院禁止研究人類進化之事的禁令,所以也吸引了不少風紀官的注目。賽諾也是由此得知了數據的重要者林潯的名字,不過林潯的行蹤捉摸不定,讓不少有心鉆研的學者抱憾而歸,他們也因此少了不少工作量。
第二次是在十多天前,他收到了朋友提納里的來信。鍍金旅團以一位知論派學者和一位巡林官為交換,從雨林擄走了一名叫林潯的外國少女,按痕跡來看是往沙漠去,請他在執行任務時幫忙尋找一下。
第三次是在昨天,一伙鍍金旅團跳出來自首,并請求他去救回他們被囚禁的同伴,一位叫林潯的少女。
再次看了看林潯,確定對方狀態還好,他才開口讓對方留在這里,稱會有衛兵前來接手,之后只需去須彌城錄一份口供,確定她沒有罪行便會放她離開。
膚色比月光還皎潔的少女眨了眨眼,“可是,你不是要去找那批罐裝知識嗎”
“他只告訴了你一條線路,但我看到那些貨物分了三批哦。”
去須彌城是不可能去的,林潯還不想戴上虛空終端,于是她快樂地蹭上了大風紀官。
只是大風紀官確實不太好蹭,他像個沒有感情的工作機器,不知疲憊的追逐著犯罪者的蹤影。披星戴月的去審判了第一條線路的接頭人,追回了一批罐裝知識,又從林潯的線索趕往下一個地方。
一直在追索趕路,休息的時間幾乎沒有,飯點只有粗硬的干糧。
林潯跟著他短短三天就把傭兵團的三條倒賣路線掀了個底朝天,抓獲了一大批犯罪分子。
“賽諾,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在月底沖業績”林潯自己給自己寫了個口供交過去,見對方看過之后還沒有回去的意思,她不由凝重地開口“差得少的話可以再努力湊一湊,差得多就算了吧,年輕人不要太難為自己。”
“沖業績”大風紀官那張棺材臉出現了細微的疑惑,但這個詞卻也并非不好懂,他很快理解,并且淡淡道“這與你無關。”
“這種既視感”林潯微妙地看了看眼前這個人的身高和身高以及身高,“賽諾,你是不是還有一個建模叫魈,目前在璃月兼職仙人”
說著,林潯又單手托腮,神情沉肅,“不對,從時間來看,賽諾你更像是搞兼職的小號。”
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賽諾從第一次見面就領教過對方無法理解的腦回路,只是平靜地閉眼抱臂,“聽不懂。”
“連這種懶得看人的反應也一樣”
鬧了半天,他們才又提起離開沙漠的事情,雖然罐裝知識的事情告一段落,但林潯的四星圖還在黃沙的陰影里發酵,賽諾已經從林潯這里得到了手抄本,目前打算留在沙漠看看情況。
他問了林潯的意愿,說可以先送她去喀萬驛,那里有教令院的衛兵。
已經被風沙吹麻了的林潯立刻答應。
大風紀官先生效率極高,說送她去喀萬驛就真的花時間把她護送了過去,還把她這幾天熱心帶領執法人員追回罐裝知識的事另記了一份公文,讓她自行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