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潯“那我把若陀挖出來你也不生氣嗎”
摩拉克斯輕輕嘆氣,“封印未破,也不知你是如何引出他的意識化成人形,但僅僅只是意識便罷了”
林潯“先生好像總是嘆氣,是因為我嗎”
摩拉克斯一頓,林潯那些故作乖巧的閑聊后問出的這一句總顯得有幾分圖窮見匕,但他短暫思量后,還是認真地回答“我只是,有些時候還不知該拿你怎么辦”
林潯托著腮,看不出有沒有聽進去,只是語氣輕松許多,又問道“那先生,你還會再突然消失嗎”
摩拉克斯一時走神。
林潯這句話出來,諸多散亂的念頭毫無頭緒地從他腦海閃過。他一會兒想林潯為何不問他去了何處,轉瞬又想起若陀已經如此問過了他,緊接著又想起和若陀聊完回來后看見抱著琵琶的林潯在山邊險些失足,一只突然閃現抓住她的手腕穩住她后又觸電般急忙松開的手。
但這些畫面都只是一閃而過,亂麻般的記憶碎片中,摩拉克斯忽然想起自己從慶云頂醒來,墨跡未干的筆還在手中,而身前擺放著一張寫著
什么呢
摩拉克斯下意識地往身前矮桌上看了看,卷軸案牘皆在一旁,并不見什么異樣。
“先生”關注著他細微神態的林潯輕輕叫他。
摩拉克斯回過神來,“無事。”
“抱歉,許是有些累了,近來總是容易走神。”此時的林潯正毫無形象的斜坐在軟墊上,黑發柔軟地鋪垂在地面,裙擺下半露的足脛甚白,但輕聲解
釋著的神明卻不知為何,沉靜平和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這個舉動對講規矩的老派神明來說已經是逾矩,但他卻注視著少女纖細的手腕,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婚期將至,我不會再離開”
還在揣摩神明細微違和之舉的林潯聞言乖巧微笑,隨后意識到對方在說什么,猛然失去表情。
對哦婚期要到了
還揣摩個頭啊她本來是打算月前睡了漂亮數值就連夜跑路的,沒想到漂亮數值突然失蹤,她舍不得那么高的數值才又花了個把月把人挖出來。
沒時間了沒時間了
林潯當即找借口把摩拉克斯拐下界,并在當晚就抱著自己的被子爬進了鐘離的房間。但萬萬沒想到鐘離大半夜的還沒睡,靜靜坐在桌前對著紙墨凝神沉思,林潯一翻窗進來兩人剛好對上視線,場面一時有點尷尬。
鐘離熟練地嘆氣,耐心問“怎么還不睡”
林潯隨口一扯,“我一個人睡害怕,我要和先生一起睡”
鐘離頓了頓,同意才有鬼了
骨子里是有些認真在的老古板起初以為林潯是真的有些不安,再三試圖安慰她,看林潯態度堅定,又縱容地退一步答應林潯今夜可以留宿,他守著她便是。
但林潯拉著他的衣袖貼過來,哪怕老古板再怎么正經也看得出她意欲何為了。
燭火搖曳,燈光下眉眼極美的少女糾纏過來,她一會兒楚楚可憐地問先生你難道不喜歡我嗎;一會兒又土匪一般氣勢洶洶地說不要掙扎了先生你就再掙扎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鐘坐在床邊應付不來離“”
從來沒處理過這種場面的老派人還生澀地企圖安撫林潯,說以璃月的傳統而言不合禮制,說婚期已經在前不必急于一時,說到最后他又是耳根發紅又是很想嘆氣,林潯卻在此時又湊了過來。
少女身姿纖細、黑發如瀑,她跟鐘離小聲確認
“先生,你是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