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疼死了。”
休息室的門被推開,一名組織成員吊著胳膊進來,見到里面的降谷零,也沒打招呼。
這在組織內很正常,大家都不是什么良善親和的人,防備心和距離感都強,見面當看不見是對彼此都好,但潛意識里還是會防備著。
降谷零,或者說波本也是如此。
見來的不是什么代號成員,他重新閉上眼,好似在休息,實則在聽另一個組織成員和醫生的對話。
“你這傷不是快好了嗎怎么又嚴重了”
“別提了,上次的傷還沒好,就又得出任務要是dita還在就好了,有她的藥在,這點傷也不用拖這么久。”
“dita啊,也不知道她被派到了什么地方去,有幾年沒聽到消息了”
dita
從沒聽說過的代號成員。
降谷零立馬警醒起來。
臥底在這個勢力龐大、內部結構又嚴密的組織里,獲取情報的途徑極其有限,于是他養成了隨時隨地都在分析別人言語的習慣,哪怕是細微的小事,也會記在心上,興許哪一天就用到了。
更何況這聽起來還是個地位不低的代號成員。
降谷零假裝睡著,聽著旁邊的對話里暗自分析情報。
蒂她利口酒,年輕女性,分屬醫療役,但不經常出現在醫務室里,幾年前,也許是被派去了國外的據點,也許是因為什么任務死了,總之,這個人自此消失在了組織里
*
綺月是在某個深夜“見到”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的。
聽到病房窗戶被人挪動發出的聲音時,她還在思索警察醫院的安保不至于這么差吧
等聽到兩人熟悉中又帶著些陌生的聲音后,綺月無語了。
“綿星,好久不見。”
諸伏景光的嗓音聽起來比幾年前低沉了許多,似乎是學會了抽煙,綺月在更深夜露的寒氣中聞到了一絲絲煙草的味道。
“綺月”
另一人更加沉默,叫了一聲后不說話了。
好久不見二位。
綺月在心里打招呼道。
但深夜遛進警察醫院,還翻窗等等,她的病房是在五樓吧
很能耐啊你們。
“四年了啊”看著床上靜躺著的女子,諸伏景光低聲輕嘆,“綿星,睡的夠久了哦。”
綺月感覺有人坐在了她的床邊。
“是很久了。”那人熟練地牽握她的手,手指放在她的脈搏上,仿佛在找尋某種安全感,“是做了什么美夢讓你一直不肯醒來”
綺月無言。
其實她自己對時間的流逝感觸并不深。
那場爆炸的的確確傷到了她的身體,她需要休眠來恢復。
再加上她也沒搞懂她的“靈魂”狀態是怎么回事,又不想反復觀看上一世的經歷,所以在沒人來看望她的時候,她都是選擇沉睡。
諸伏景光一說“四年”,綺月才覺得,是“睡”得挺長時間了。
但醒不醒來這個事
好像她真控制不了。
在降谷零說完那句話后,房間陷入了安靜。
綺月都想撓頭了。
你倆在我這兒靜坐嗎怎么不多說點
過了半晌,她才聽到降谷零和諸伏景光說話,卻是在交流他們這幾年各自的經歷。
合著是把她這里當秘密會面的“安全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