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星綺月被帶出了醫院。
她被闖入病房的陌生人放置在了一個輪椅上,隨后那人就將她推著一路走電梯下到停車場。
這期間綺月一直在注意周圍的動靜,猜測陌生人應該走的員工內部通道,所以暢通無阻。
等被粗暴地搬上車,聽到那人不再掩飾的癲狂大笑,綺月才知道這真的是當年沒有落網的炸彈犯同伙。
不是啊你找警察報復不應該沖著警視廳去嗎你沖著我來干什么啊
綺月不理解,但不影響她憤怒。
她被爆炸沖擊的時候才反省她不該讓自己陷入危險境地,轉頭這“昏迷不醒”的身體就讓她落入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地步。
真是天道好輪回呸
綺月在心里發泄了一通,也沒錯過炸彈犯的得意發言或許就是故意在她這個無能為力的“植物人”面前炫耀擺弄,對方把自己的復仇計劃說得一清二楚。
等車子到達炸彈犯的目的地時,綺月已經不再憤怒了,她閉上眼,用全部的意志力去對抗這具沉睡已久的身體。
沒錯,她不氣了。
她現在只想搞死這個崽種
警視廳收到的傳真上面,不出所料是炸彈預告,而且是謎語兼挑釁版的。
在搜查一課其他警察還在絞盡腦汁想這些謎語代表著什么地方的時候,松田陣平已經背起工具箱準備出發了。
而萩原研二思索一瞬,放棄了同行,道“小陣平你先去,叫爆處組馬上跟上你,我”
“去查炸彈預告點附近的監控及道路情況,看能否分析出炸彈犯的信息,對吧”松田陣平接口道,他一笑,“行了,分工合作,不用多說。”
“佐藤”松田陣平揚聲叫道。
“嗯”
“給我開車”
“啊等等、你知道地點了”
“先給我開車,路上解釋”
“松田,”在松田陣平即將擦身而過的時候,萩原研二伸手一把拉住對方的胳膊他只有在很嚴肅的時候才會叫幼馴染的姓氏沉聲道,“一定要小心。”
“知道了,”早已不是在警校里囂張還容易炸毛的卷毛警官,骨子里的自信和張揚仍然沒有改變,他放肆地笑道,“那點東西,我很快就能解決。”
萩原研二看著松田陣平消失的背影,微擰著眉頭,他總感覺自己忽略了什么
當松田陣平趕到杯戶游樂場,登上摩天輪的廂倉后,卻發現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就是這樣。”
松田陣平放松地靠著廂壁,咬著香煙,復述了一遍炸彈顯示屏上來自炸彈犯的話,對電話那頭的萩原研二道,“如果我想看到下一個爆炸地點的提示,就只能等到計時的最后三秒。”
萩原研二還沒說什么,旁邊聽到這話的其他警察立馬就炸了。
“最后三秒那不是”
“這犯人什么意思啊故意戲弄警察”
“這是要松田警官在自己和其他民眾的性命間做選擇”
“太惡劣了變態”
手機開著外放,同僚們的話松田陣平也聽見了,比起其他憤怒的人,他這個當事人反而平靜多了,“我們沒有選擇不是嗎沒事,hagi你”他就是擔心幼馴染。
“醫院。”萩原研二突然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