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松田陣平以為萩原研二是在問他,答道,“啊,預告信上提到了「十字」,下一個爆炸地點應該就是指醫院。可全市的醫院多了去了,如果不知道其他
信息,無法判斷出是哪所醫院。”
“可如果是這個炸彈犯的話,你覺得他會選擇哪所醫院呢”想通了被自己忽略的事,萩原研二一邊說一邊起身,抓起車鑰匙和手機就向外跑,“想想吧,四年前他想引爆炸彈,炸死在拆彈現場的所有警察,但有一個人的意外出現卻使得他沒有成功”
松田陣平瞬間理解了萩原研二的意思,一驚“綿星”
萩原研二猛地甩上車門,跑車在眨眼之間像彈射出去似的,消失在其他追來的同事們的視線里,直奔警察醫院而去。
他咬著牙自責道“是我松懈了,我一直認為他恨的是當年抓捕他同伙的刑警;當時的警方公告也只是說有一名警察受傷,并沒有透露綿星的信息。沒想到”
“對方處心積慮謀劃了這些年,綿星又一直沒有轉院,他如果有心,想查到綿星的所在也只是時間問題。”松田陣平心里也焦急,但還是穩住聲音安慰萩原研二道,“降谷那家伙不會放著綿星不管的,他肯定會安排人手一直注意著醫院,說不定綿星沒事的。”
“”
“hagi”
一路闖紅燈趕到醫院,焦急地奔向綿星綺月病房的半長發青年,在擰開病房門,看到里面空無一人時,腦中空白了一瞬,隨后狠狠得一拳錘向墻壁
松田陣平聽到聲音,急問“hagi”
“不,”萩原研二做了個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只聲音低啞道,“綿星不見了。”
他剛要轉身去監控室追查線索,就見兩個神色凝重的男人跑過來,萩原研二跟他們對視一眼,立馬意識到這應該就是“降谷的公安眼線”。
對方顯然也認識他,一句廢話沒有,上來就道“在醫院的重癥監護區發現了數量不明的炸彈。”
萩原研二快速反應道“聲東擊西”
“是,”被犯人戲耍了,公安的臉色明顯不好看,“我們發現炸彈后就開始忙著聯系同事,等意識到的時候從監控里看,是一名男性護工將病人帶走的。不過我們核對了醫院的護工人數,并未發現少人。那名護工應當就是犯人假扮的。”
“讓道路監控沿途”萩原研二話未說完,腦中突然驚醒,“等等先別讓他們拆彈”
“為什么”
萩原研二說了摩天輪炸彈的事情,“犯人的心思惡劣,暫時不確定醫院的炸彈是否也有陷阱。”
一邊是綿星綺月的下落不明,一邊是威脅著醫院眾多民眾的炸彈。
“”萩原研二站在原地靜默了兩秒,抬腳往重癥監護區走,“我要親眼看一眼炸彈。”
對于炸彈犯來說,炸彈就是他們的作品,通過作品能看出制作人表露的內心,也許他能從中推測到一點信息。
兩個公安聞言松了口氣,“如果是您來拆彈的話那再好不過了。”
顯然,爆處組“雙子星”的實力大家有目共睹,連公安都知道了。
只有萩原研二兀自苦笑。
與松田陣平的電話一直沒有掛斷,經過松田的提示,萩原研二在拆除炸彈外殼,露出內置的電子屏幕后,沒有進行下一步動作,而是等了一下,就和松田一樣,看到了來自炸彈犯預設好的留言。
“說了什么”松田陣平問。
萩原研二皺眉看完上面惡劣的語言,翻譯成人話,道“如果醫院的炸彈停止,綿星身上的炸彈就會立馬引爆。”
“沒了有說綿星在哪兒嗎”
“沒有。”萩原研二試著又剪斷了幾根不太重要的線,電子屏幕上滾動的話還是那些,沒有變,“也沒有說怎么才能知道綿星所在的地點。”
“跟摩天輪這顆不一樣啊。”松田陣平沉吟道,
“hagi,你覺得我現在能拆除我這里的炸彈嗎”
“不行。”萩原研二想都不想就答道,“我能肯定犯人就是為了報復警察,他給我們設置了很多陷阱,一步步引我們上鉤。現在這個預置留言也只是說醫院這一顆炸彈被拆掉之后,綿星那里會被引爆;但沒說摩天輪炸彈拆除以后,綿星那里不會被引爆。”
松田陣平聞言哼笑“巧了,我也是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