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這個季節肯定沒有蚊子。
其次,這屋里昨晚留了個男人。
再者沒有再者了
啊啊啊恨只恨自己長了眼睛
為什么他她的視力這么好
這狗糧都喂到嘴邊了啊
大清早的,強喂啊這是
但重點中的重點,綿星綺月小綿星不是昨天才蘇醒嗎
在場五個人的譴責、難以置信、控訴、憤怒的目光統統都投向了降谷零,而降谷零自己也是一懵。
嘴角他知道。
但脖子昨晚他用了很大力嗎
沒聽到回應,綺月睜開眼就看到六個人異常沉默地坐在她家的沙發上。
“你們跑我這里靜坐來了”
“咳,”降谷零連忙起身,推著綺月的肩膀往洗手間走,“你先去洗漱吧,一會兒吃早飯。”
綺月滿頭霧水,直到從洗手間的鏡子里看到了自己。
“”
難怪大家會沉默。
換她她也會沉默。
綺月深呼吸一口氣,握緊拳頭。
降谷零
*
“我不同意啊不同意”
安靜的飯桌上,萩原研二突然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大聲道。
“這門婚事研二爸爸絕對不同意”
“噗咳咳咳咳咳咳”x6
“哈”降谷零當即炸毛反駁,“萩原別想占我便宜啊”
“爸、爸爸”綺月瞳孔震驚。
她昏迷四年,什么時候給自己找了個爹
松田陣平一臉嫌棄地往旁邊靠了靠,遠離幼馴染,“hagi你正常一點”
“你怎么這么說呢小陣平”萩原研二義憤填膺,揮舞著手臂道,“這幾年都是誰在天天陪小綿星啊我敢說,就連櫻井都沒我們去得多”
櫻井理莎老老實實道“這倒是真的。”
倒不是因為別的,而是交通課的執勤時間換得勤,她很少有整塊時間去看綿星綺月。
“那這么說,松田是媽媽桑”諸伏景光憋不住笑出聲。
櫻井理莎瘋狂大笑“哈哈哈哈哈”
“噗”伊達航再次被嗆住,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哈哈哈哈哈松田媽媽意外地合適啊”
“夠了啊你們”
綺月捂住臉。
不過別的不說,就看萩原這幾年盡心盡力照顧她的樣子,還有他始終放不下的愧疚
“爸爸是不可能了,”綺月將雙手交疊放在下巴下,沖臭著臉的半長發男人歪頭笑,“最多叫一聲哥哥。”
若是讓她現在跟萩原研二說“我沒事了,我已經醒了,你別把那些事放在心上了,別愧疚了”想也知道萩原做不到、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