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平哥哥你嗚哇”
最后一句沒有說完,綺月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就突然頭朝下、腳離地,“飛”了起來。
被襲擊的她眼神犀利地四下張望,一看。
“”
綺月連忙松開手里抓皺的衣服,撐著“兇徒”的肩膀直起身,驚愕地看著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全副武裝”從頭到腳包得嚴嚴實實的某人。
“你怎么在這兒”
“我怎么在這兒”
降谷零不帶笑意地冷哼一聲,單臂攬抱著綺月的臀腿處,將人扛抱在肩上,對兩個看戲的同期揮手示意了一下,就拉開自己的馬自達副駕駛門,將女人摔了進去。
綺月沒被摔疼,下意識得要跳車逃跑,又被男人壓著肩膀死死地用安全帶扣在座位上。
在車門關閉的那一瞬間,她清楚地看到了車外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憐憫、同情,又幸災樂禍的表情。
綺月的內心在這一刻也開始公屏循環起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趁著降谷零從車頭繞到駕駛座的短暫時間,綺月當機立斷摁開了安全帶扣,拉開車門就要繼續逃跑。
但又被快一步進入駕駛座的男人扯了回來。
這次降谷零眼也不抬,從腰后摸出手銬“咔嚓”就給綺月戴上了。
綺月“”
“不是、”她瞪著銀亮的手銬,難以置信地舉起雙手,“你憑什么拷我啊”
降谷零皮笑肉不笑地答道“綿星小姐,你涉嫌蓄意騷擾公職人員,跟我走一趟吧。”
綺月喉嚨一哽。
想當年,這一條罪名還是在高檔自助餐廳拿來嚇唬調戲她的愛爾蘭威士忌呢。
今天她就用上了。
而且綺月戴著手銬實在是覺得各種不得勁,見降谷零油門一踩,開出了跑車應有的速度,她抓緊車窗上的扶手,開始努力交涉。
“你不能這樣啊我也沒干什么,就是跟朋友開了個玩笑而已我也是公職人員,那叫騷擾嗎你你在聽嗎”
綺月看看馬自達的前路,只覺得自己前路渺茫。
“不是、這天都黑了,你要帶我去哪兒啊”
始終不說話。
綺月鍥而不舍。
“你講點道理,今天擅自安裝竊聽器的人是誰啊我只是想和人吃個飯,表達一下感謝而已,你又是讓身為警察的松田他們陪我,又是安竊聽器,你有沒有尊重我”
不知道是綺月哪個詞刺激到了他,金發男人控制不住低吼著,重重一掌拍在方向盤上
“那是因為你不知道對方有什么問題”
“嗶”刺耳的鳴笛聲響徹街道。
“”
綺月有一瞬間說不出話來。
她知道降谷零是為了她的安全考慮,但作為應該什么都不知道的“綿星綺月”,她在松田陣平身上發現竊聽器后生氣才是合理的。
而且她也不能放任降谷零這種行為。
她這次發現了竊聽器,下一次呢她能次次發現降谷零所謂的“安全措施”嗎如果哪一天她發現不了,又不慎泄露了什么秘密
綺月不能賭。
她咬咬嘴唇,硬著語氣回道“就算雅美小姐有不妥,你不能告訴我嗎不能直接跟我說嗎非要用這種手段”
說到最后綺月不服氣地別過臉,“我就是小小發泄一下,你至于嗎”
聽到女人貌似委屈的話,降谷零也冷靜了下來,緩緩吐了口氣,將車停好后,拿出手銬鑰匙,放軟聲音道歉“對不起,當時我就是怕你跑了,一時情急。”
“這還差不多。”綺月見好就收,伸出手讓他解手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