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話題一下子從限制級拉到了生活日常。
看降谷零真拿來指甲刀要給她修剪,綺月坐在床上都震驚了。
“我還沒洗腳等會兒你怎么知道我沒剪”
降谷零放下工具,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一條濕的熱毛巾,裹住了綺月的雙腳。
他低頭仔細擦拭著,隨口道“出院前最后一次是我給你剪的,我當然知道。”
綺月“”
有這回事嗎
這次綺月的震驚和疑惑毫不作假,連聲追問“什么時候啊你、你還干過幾次你都做過什么啊”
“就算告訴你是什么時候你也不知道啊。”
降谷零好笑地看她一眼,但還是耐心地回答道。
“也沒做什么,就是擦擦臉、擦擦手、梳梳頭發、剪剪指甲平時有櫻井和宮、廣田小姐在照顧你,只有偶爾幾次是我做的。”
綺月被他一串疊詞說蒙了。
這還“也沒做什么”呢
你還想做什么啊
“你這么警惕著看我做什么”降谷零有些哭笑不得,放下毛巾,拿起指甲刀,眼神卻意有所指地掃視了綺月周身,道,“放心,就算想給你擦身,櫻井和萩原他們也不會同意的。”
綺月“。”
“怎么”綺月一言難盡地問,“聽你這意思,你確實是想過,是吧”
降谷零笑而不語,握住她的腳。
直到綺月聽到指甲崩斷的清脆聲,才反應過來,眼前這個男人確實是在給她實打實地修剪指甲。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
綺月連忙起身要阻攔。
降谷零直接抬高他握住的右腳腕,把失去平衡的綺月帶倒在床上。
“別動,小心剪到肉。”
降谷零不輕不重地斥了一句。
“”綺月無言地躺在床上看他。
男人微低著頭,淺金色的頭發有幾縷從耳邊垂落下來,柔軟了他深邃明晰的輪廓,帥氣的面容褪去或嚴肅或活潑的神情,流露出的只有最自然的溫柔、安靜。
寬厚暖熱的掌心漸漸烘熱了她的雙足,一路暖到了小腿上。偶爾綺月一動,足心便不小心蹬在了他的掌心,被他手上的厚繭磨得發癢。
這讓綺月很難不去注意腳上的動靜,只能強迫自己放空大腦,看著天花板發呆。
漸漸的
困意就來了。
降谷零隨意得一暼眼,看到黑卷發女人躺在他床上的模樣,手中的動作便是一頓。
綺月察覺到后,回過神來,打了個哈欠,撐起身體,睡眼蒙眬地問“剪完了嗎”
散落在床單上的黑發,水潤潤的紅眸,軟糯含糊的聲音,慵懶精致的眉眼,和迷蒙困頓的表情都盡收在降谷零眼里、耳中。
“還沒。”嗓音略有些沙啞,降谷零低下頭,平靜地道,“困了就睡吧,
等下叫你去洗澡。”
綺月重新倒回床上,想著今晚肯定是走不了了,索性就真的閉上了眼。
“那如果我睡著了,你就把我叫醒。”
“好。”降谷零答應道。
但事實上,直到降谷零收拾完衛生,洗完澡出來,他都沒叫醒綺月。
輕手輕腳爬上床,將女人挪到床里側,降谷零心滿意足地抱著人閉上眼。
半個小時后。
降谷零無奈地睜開眼,在黑暗中對著熟睡的人嘆氣。
今天受到的刺激太多,一閉眼,腦中浮現的全是她的樣子,如果讓他再抱著綺月,他真的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