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六十多歲,仍牢牢把控著龐大公司集團的老頭。
組織的這類人中,綺月比較熟悉的是同樣靠著組織力量,成為汽車公司董事長的枡山憲三。
代號皮斯克,與宮野夫婦交情深厚,她那作為boss專屬醫生的父母還曾給對方診療過,足以見得他和boss的關系也不錯。
據綺月所知,組織很多成員開的車都是從他那里“購置”的,包括貝爾摩德在霓虹的那輛超跑。
用皮斯克的情況推測朝霧宗司,綺月大概能夠確認朝霧宗司的地位。
很明顯,如果三十歲的朝霧宗司是黑衣組織隨時可以舍棄的馬前炮,那成功活到六十歲人老成精的他,已經是組織的元老級人物了。
就是不知道其代號是什么。
但綺月有一點想不通的是,對付這樣的人,降谷零潛伏調查,或許可以拿到朝霧生物醫藥公司與新型麻藥有關的直接證據,卻不一定能拿到朝霧宗司與麻藥的直接證據。
到時候朝霧宗司把所有事情往替罪羊身上一推,考慮到社會影響,他和朝霧生物醫藥公司很大可能仍可以存活。
就像當年的大森制藥公司一樣。
而且公安部門這么做,勢必還會驚動組織,以后再想逮捕朝霧宗司可就難了。
這不像是降谷零的作風。
還是說,這次酒會,降谷零只是打算試探一下,并沒有真想著獲取什么有價值的情報;又或者是,降谷零有很大把握能拿到決定性證據呢
綺月左思右想,在下班時間先去了趟書咖,隨后再回家。
*
赤井秀一自我感覺昨日一整天過得都不順遂。
先是波本威士忌突然莫名其妙找他茬,隔空向琴酒告狀,說他成日游手好閑,寧愿坐在咖啡廳里喝一天咖啡,也不愿意去訓練場里訓練。
他待在咖啡店里是為了遠程監視書咖,想守株待兔“愛爾利修”,但一星期的工資fbi的都喝沒了,他也沒看見半個可疑的人。
赤井秀一對波本的狀告沒法解釋,于是“閑得發慌”的他被琴酒臨時叫去出任務。
在這期間,琴酒問他作為新的聯絡人,跟負責的聯絡成員溝通得怎么樣。
當赤井秀一斟酌著語言,說出“一直到目前為止,愛爾利修只發過一條指令,以后就再也沒有聯系過”,想著從琴酒這里獲取些情報的時候。
琴酒“愛爾利修哼。”
就這么冷哼一句便沒了下文,連指令內容都不過問,仿佛真的只是隨性想起了這件事就問一問他。
赤井秀一頂多能從這一句話里再次肯定[愛爾利修是個假名],和琴酒似乎跟對方相熟的推測。
任務完成后,赤井秀一按照跟宮野明美的約定,前去她的公寓,途中卻收到了同事兼前女友朱蒂的見面請求。
以為fbi有什么急事,于是赤井秀一轉道去見朱蒂,卻發現對方只是要送他巧克力,別扭地說想跟他分享好吃的。
那一刻赤井秀一心生無奈。
他并非是不通感情,但理智大過情感。
拒絕掉朱蒂后,赤井秀一趕到明美的家里,迎接他的是女朋友送的巧克力。
再仔細一看,兩個女人買的還
是同一家店、同一個牌子的巧克力。
赤井秀一沉默了。
與明美分食巧克力的時候,他食不下咽。
他對自己做出的決定并不后悔,但同時傷害到兩個女孩的事實也毋庸置疑,哪怕他已經跟朱蒂分手。
總結以上一天情報上所獲無幾,情感上面臨問題,還有莫名看他不順眼的組織“同事”在背后打小報告。
赤井秀一“。”
雖然這些事不至于讓他煩躁,但情報上的缺乏確實是個大問題。
一直等待不是他的本性,等待后決然出擊才是他一貫的作風,如果等待的獵物始終不動,那他就得想辦法引蛇出洞了。
第二天,赤井秀一直接來到書咖,借閱紅與黑。
他將寫給“愛爾利修”的便簽貼在書上,將書放置在前臺顯眼的位置,之后就坐在隱蔽的角落觀察。
紅與黑這類名著,在書咖并非是客人們的首選,所以從早到晚,只有極個別顧客在前臺點單時,才會注意兩眼,卻不會拿起來翻看。
赤井秀一也不著急,既然“愛爾利修”選擇用這種方式跟他聯絡,那就不可能永遠不出現。
一直等到傍晚,赤井秀一發現書咖進來一個“熟人”上次問話很嗆人的警察小姐。
警察小姐一進來就去了前臺,點了一堆甜品,期間瞄了眼紅與黑,不禁露出意外的表情。
看口型,赤井秀一推測她說的是“這書還沒被店主清出去啊”應該是指不法分子用這書交易毒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