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午要接著上班,中午時間有限,不可能安心享受大餐;而綿星身上有傷,發物、海鮮、酒和冷品統統都不能碰
等維持著禮貌微笑的服務員離開后,松田陣平就問:“所以為什么要來吃法餐啊”
綺月心想,她也不愿意啊,比起鵝肝黑松露魚子醬,她寧愿去吃熱騰騰的豚骨拉面
都是因為該死的水野永四郎
自己一個人來這吃什么法餐身為醫藥研究所的負責人,他也太閑了吧
“就是突然想吃了。”綺月隨口答道。
不過幸好這家店并不是那種逼格極高的專業法國餐廳,不然她哪能不要那些前菜和酒,又怎么能點到海鮮拼盤
綺月這么想著,松田陣平也狐疑地指著海鮮拼盤,問她:“你不會是因為自己想吃又吃不了,所以一個電話把我叫過來,讓我吃給你看吧”
哈我是這么“糟踐”朋友的人嗎
“你真聰明啊,松田”
綺月故作驚嘆地豎起大拇指。
對面的卷毛同期一瞬間臉都黑了,拿起墨鏡,大有“你再不說實話那我現在就走人”的告辭跡象。
“哎哎哎,開玩笑的”綺月忍笑道,“我真是想讓你陪我吃飯。”
見對方一臉不信,綺月勾唇,指著自己旁邊的空位,刻意軟下聲音道:“你先坐我身邊好不好啦”
作為撒嬌對象的松田陣平感到一陣惡寒,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但對面的女人還沒說完,繼續夾子音道:“人家就想跟你說說話啦”
兩句話的殺傷力,讓松田陣平的英俊面容都有些扭曲,但行為上,他做了個深呼吸,就利落地起身挪動椅子,換到綺月的身邊。
“怎么了”松田陣平咬著牙詢問,“你最好真有什么事。”
綺月傾身靠近,挽著松田陣平的胳膊拉了拉,讓他側身低頭后,趴在他肩膀上,以親昵的姿勢、冷靜的語氣,低聲道:“你看到諸伏了嗎”
“嗯。”
松田陣平進餐廳時就發現了同期好友,但知道明面上他們不能走得太近,所以就無視了諸伏景光,直沖綿星綺月而來。
但現在綿星這么問
“諸伏有事”松田陣平將墨鏡戴上,不動聲色的瞄向諸伏景光的位置。
綺月將手放在桌下,悄悄指著水野永四郎,道:“他在監視坐在我們前面位置的那個男人。”
松田陣平順勢看去。
餐廳內沒有包間,但每一桌之間相隔距離較遠,且都有綠植等裝飾物作為隔擋。
現在他和綿星綺月坐的位置前面,就有幾盆綠植,再往前,是一個正在獨自用餐的男子:
以坐高判斷,身高大致一米七左右,身形中等,年紀在三十五到四十歲之間;隨身攜帶有一個公文包,身上的手表、領帶和西裝等皆價值不菲,絕對不是普通公司職員;再看對方格外白皙的雙手,和拿刀叉時無意透露的手勢或許從事醫療行業
沒有近距離接觸,松田陣平暫時只能判斷出這些信息,他示意綺月接著說:“諸伏在監視他,然后呢需要我們做什么嗎”
沒有得到回答,松田陣平疑惑地偏頭看去,就對上女人無辜的茶紅色眼眸。
“你不會只是因為發現了諸伏在監視他,別的什么都不清楚,就把我叫過來了吧”
綺月干咳了兩聲:“也不能這么說啊,萬一諸伏需要幫忙呢我這個樣子想幫也幫不了,當然要呼叫支援啊你別這么看我。”
松田陣平繼續默默看著綺月。
綺月被看得惱羞成怒,抬手擰著他胳膊內側的軟肉,惡狠狠地道:“都說了,你別這么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我”
松田陣平“嘶”了一聲,毫不客氣地懟她道:“你不是傻子誰是傻子諸伏要是需要幫忙,自己就會聯系我們,你插什么手啊你真的只是傷到了腿嗎不會連腦子都傷到了吧”
一天不毒舌你會怎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