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月目光不善地盯著卷毛男人,語氣幽幽地道:“那我要是說,我懷疑他公文包里有炸彈呢”
松田陣平:“”
松田陣平也語氣幽幽地道:“這種事,麻煩你下一次早點說,第一時間說,可以嗎”
綺月強調重點:“只是懷疑,我沒有證據。”
“為什么懷疑”
“第六感。”
“”
松田陣平差點噎死,緩過勁來后,將胳膊內側轉向綺月,嘆氣道:“我不說你了,來,你隨便掐,然后告訴我真正的理由。”
綺月挽著他的胳膊哭笑不得,“我可沒有這種愛好”
她指指自己的耳朵,小聲解釋道:“他之前去洗手間的時候就帶著公文包。去的時候,大概是不知道洗手間的具體位置,所以是從前面前臺繞過去的。但從洗手間回來時,他走的路線正好經過我這里,我聽到了類似定時炸彈的聲音。”
綺月聳聳肩,道:“我沒有你那種變態的聽覺,能靠聲音分辨出器械,所以只好讓你來。”
水野永四郎去洗手間帶著公文包是真的。
回來的時候經過她身邊是真的。
她有聽到聲音也是真的。
但聲音是那種很短促的嘀嘀聲,且并不連貫。
而且綺月壓根不相信水野永四郎這種人會隨身帶著炸彈,公文包里面八成就是什么電子表之類的。
不過無所謂,她只是想借這個理由,在諸伏景光的視野中合理地接近水野永四郎,反正有松田給她做見證,問起來,她就說是她為了試探疑似攜帶炸彈的嫌疑人。
總之就是不能在沒有理由、沒有人證的情況下獨自前去接近,這也太扎眼了一些。
她也不能以dita的身份突然讓蘇格蘭不要跟蹤了。畢竟她現在無法正常行走,需要蘇格蘭一直當她的眼線。
對了對了,也不能讓松田陣平效率太快,一旦他確認公文包里的不是什么炸彈,她就沒有理由靠近水野永四郎了
想到這里,看卷毛同期目光嚴肅,氣勢逐漸凌厲起來,綺月急中生智,趕緊拉了拉他,耳語道:
“這個男人去洗手間的時候會經過諸伏的身邊,要不你去問一問諸伏,他有沒有聽到類似的聲音而且這也是諸伏的目標,動他的話,我們得跟諸伏商量一下怎么辦吧”
松田陣平聽得眉頭微皺,嘴型動了動,目光若有所思。
綺月隱約看出他是在說“真麻煩啊”,心想,要是沒有諸伏景光這一茬,搞不好松田陣平真的會直接上前掏警官證,強勢要求水野永四郎把公文包打開。
“我馬上去和諸伏溝通一下。”
松田陣平很快作出決定,起身向諸伏景光走去接著路過他的桌邊,先是走到前臺詢問洗手間的位置,再轉去洗手間。
綺月同時伸手招來服務員,輕聲說了幾句。
兩分鐘后,諸伏景光從綺月身邊路過,徑直向洗手間的方向而去。
綺月托著腮,嘴角微勾,待聽不到男人的腳步聲后,推著輪椅,換到餐桌對面去坐也就是更靠近水野永四郎的位置。
水野永四郎此時剛剛結束正餐,正在享用飯后甜點。
“打擾了,先生,您的餐前酒。”一名服務員走上前來,將手中的酒瓶放到桌上,躬身詢問,“這是那位女士送您的,需要幫您打開嗎”
水野永四郎剛想說他飯都吃完了,還喝什么餐前酒,但一聽到是女人送他的,不免露出得意又興味的笑容,順著服務員說的話尋找“那位女士”。
找到后,他首先看到的是輪椅。
水野永四郎的眼中頓時流露出輕蔑和憐憫的神色,嘖嘖嘖,真可憐啊,是哪里有問題嗎
但再細看時,便看到了女人曼妙的身材,和柔順漂亮的黑色長卷發,以及烏發間隱約露出的白皙皮膚哪怕只是一個背影,水野永四郎也以他閱女無數的經驗肯定,這一定是個美人而且是被富養起來的氣質大美女
跟那些風塵女子或者流鶯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