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這兩根發絲顏色飽滿,富有光澤感,有韌性,沒有毛刺分岔,一看就是平時受到了很好的保養。
稍微有些干燥,尾端帶著些許的曲度。
是卷發被拉直嗎
灰白色長發x
黑色長卷發
得出結論,降谷零勾指纏繞發絲的動作一頓。
*
綺月半路棄車,一路躲避監控,遁逃回高檔酒店。
她之前的房間在十樓。
但回到酒店的綺月則是乘坐電梯,先來到九樓最靠近電梯的房間門前,從旁邊的盆栽里摸出提前放置好的房卡,刷卡進門。
之后馬不停蹄得脫衣服、洗澡洗頭。
染發劑沖洗起來需要時間。
大概過了十五分鐘,綺月用毛巾包好頭發,穿著睡袍再度出門,乘電梯下到六樓的24h餐廳。
期間用組織內網的權限,讓酒店“服務員”去回收她換下來的衣服、道具、,清掃房間,修改酒店內部的監控錄像。
處理完這一切,這時候還不到凌晨五點,餐廳已經上新了早餐,綺月噸噸噸灌了杯熱牛奶,才算平復下這一晚的驚心動魄。
老實說,她還以為自己要跟降谷零來一場車技比拼呢,誰曾想,他竟然沒追來
平靜下來的綺月稍一思索便想明白了理由,不禁嘖嘖贊嘆降谷零對諸伏景光的情誼之深,真是一點風險也不想讓自家幼馴染承擔。
之后她又忍不住去想降谷零用“自殘”來保持清醒的事頓時情不自禁地倒吸一口氣,牙根都涼疼了。
太可怕了。
雖然她也曾做過,以自己可能的受傷作為代價,去算計一些事,但那都是借助外力,沒真對自己開槍動刀過啊
想想就很疼。
綺月不禁摸向左臂,他是傷到手臂上面還是下面來著當時她只看得到降谷零衣服上的血跡,無法看清具體的位置。
但他對他自己開槍心里應該有數,不會搞得很嚴重,最多也就是個擦傷吧。
綺月隨手撿了些食物,端著餐盤,心不在焉地回到1008房間。
打開房門,將房卡插進卡槽,燈光亮起的瞬間
綺月差點心臟驟停
手上一個顫抖,餐盤“哐當”砸在地上,三明治和香腸散了一地。
“”
沙發上,金發男人正端坐在那里,他已經把染血的衣服換掉了,紫灰色眼眸眨也不眨地看著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從剛才起就一直盯著門口。
“你要嚇死我”
綺月用盡了全身的克制力,才在驚訝以外沒有表現出慌亂,她皺著眉反手關上門,彎身撿餐盤的時候,悄悄咽了下唾沫,再起身時已經是一副疑惑的神情。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
降谷零打量著女人身上的睡袍,頭上的毛巾,不答反問:“你去哪了”
“早醒了,左右沒什么事,我就下樓看看有什么早飯。”綺月將餐盤放到茶幾上,一臉可惜,“等下重新讓服務員送吧。”
“嗯。”
降谷零應著,張開手示意綺月過來,將人攬抱在腿上,微微抬頭,鼻尖頂在她睡袍領口以上那截脖頸、鎖骨上,輕輕嗅聞。
他拆下綺月頭上的毛巾,散下濕發慢慢擦拭,認真地擦著,問道:“怎么這個時候洗澡”
綺月順勢抱著降谷零的脖子,靠在他肩膀上打著哈欠,道:“做了個噩夢,出了一身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