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口組在長野縣也是數一數二的極道組織,所以,哪怕山口本二郎正在被警方通緝,但除了活動范圍受限制之外,山口本二郎在會所的生活還是挺滋潤的。
加上他又是山口組當家人的二兒子,在這個酒吧里,有不少人愿意捧著他,尤其是同屬極道組織、或者生活比較底層的人員看在錢的份上。
綺月又是放竊聽器又是和琴酒交換情報,耽誤了一些時間。
此刻正是酒吧熱鬧起來的時候,山口本二郎早就不是獨自一人在喝酒了。卡座里多了三兩個看似與他相熟的男性,以及所謂的陪酒女侍者。
當然還有降谷零。
在金發男人的“攻勢”下,山口本二郎已然將其當成了“在酒吧遇到的脾性相投的酒友”,讓他加入了自己的喝酒小圈子。
但此刻綺月的目標已經不再是山口本二郎了,她直沖著降谷零而去。
“先生,請問需要點酒嗎”
黑卷發女人禮貌地彎身詢問,美艷的容貌經過妝色的加持更加昳麗動人,茶紅色的眼眸柔軟含情,眼神像帶著細小的鉤子,在曖昧的燈光下透出蠱惑嫵媚。
如果說她刻意低調時還不夠顯眼,當她盡情釋放自己的魅力時,便格外奪人眼球。
哪怕是已經熟悉她的美麗、并且早就注意到她過來的降谷零,在這一刻也不由得呼吸微滯。
緊接著下一秒便是掃了圈周圍。
他并不希望女朋友此刻的樣子被其他人看去,尤其是在這種地方。好在黑卷發女人站的位置比較巧妙,只有降谷零一人能正面她的風情。
但這幅場景仍引來了山口本二郎以及他那些狐朋狗友、還有陪酒女的笑聲和起哄聲。
在這種場合,一位絕色的女郎無視了桌上的酒瓶,湊得這么近故意詢問男人是否再“點酒”,意思不要太明顯。
“好啊,”金發男人盯著自薦枕席的女侍者,臉上自然而然流露出兩分興味,帶著深意地笑著,卻又溫柔地道,“皇家禮炮,你看著上吧。”
這意思就是讓“女侍者”自己選規格。
綺月一邊演繹著“我的魚塘成功釣到大魚”的人設,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嫵媚,一邊在心里忍笑。
皇家禮炮,蘇格蘭威士忌。
這時候都不忘記幼馴染嗎
“女侍者”踩著高跟鞋搖曳生姿轉身離開。
山口本二郎醉醺醺地湊近新認識的朋友,猥瑣曖昧地嬉笑著:“難怪你剛才拒絕了那么多女人,原來是她們不夠漂亮哈哈哈哈”
“不錯,這個貨一看就帶勁”他比著大拇指,一臉色瞇瞇的,垂涎地道,“要是你不玩了,可記得兄弟我啊”
降谷零微垂著眼,笑容曖昧,三言兩語地應和著,手指攥緊,眼底全是鋒利狠戾的冷色。
待綺月端著酒回來,降谷零借著她站在身邊彎腰放酒瓶的時機,直接握住她的手腕一拉,將人帶到自己大腿上,攬進懷里,隔絕了那些男人對女朋友澀情的眼神。
無視了山口本二郎等人的惡劣笑聲,降谷零只想通知綺月撤離,放竊聽器什么的,他來做更好。
綺月被降谷零拉得猝不及防,都沒來得及放下酒瓶,抬眼見金發男人低頭貼近她,嘴唇微動,似要以氣音交流。
綺月連忙舉起手里的酒瓶,嬌笑道:“先生不要急嘛,我來幫大家倒酒”
降谷零以為她還記掛著行動任務,眉眼閃過一絲無奈,“不急。”他抱著綺月不放手,以親吻的姿勢再度貼近她。
綺月暗道“不好”,急中生智,猛地歪身往降谷零懷里一撲,頭發從光滑的布料上順勢滑到一邊,她趴在他的肩窩上,撒嬌道:“可是不開酒我拿不到提成的,先生”
剛才她去拿酒的時候順路轉了一圈,琴酒的確不在酒吧里,可她仍然不放心,不敢直接把頭發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