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星綺月是怎么想的呢
她在四年前就知道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兩個人是警察;警校畢業后,以她的聰慧敏銳,也一定能猜出他和hiro是要去執行臥底任務。
哪怕那時候的她并不知道他們要臥底在黑衣組織內,四年后的現在,在她選擇波本和蘇格蘭作為任務組員的時候,肯定也該知道了。
她為什么不拆穿他們
是因為私情讓她心軟隱瞞
還是與組織有別的計劃
降谷零私心里愿意相信綺月是因為私情而隱瞞,但作為臥底搜查官,他的職責和肩負的責任不允許他抱有一絲一毫的僥幸心理。
甚至如果他現在將dita的身份上報給公安一個掌握著紅方臥底身份、以及大量警方情報的組織成員,就像一個不穩定的炸彈,如果不能徹底掌控,那就只能不惜一切得毀掉
一想到綺月可能會因此沒命,降谷零就有種眼前發黑的眩暈感。
原來這就是她一直隱瞞的秘密:她的身份,她的立場。
是啊,他不是沒有懷疑過綿星綺月有問題。
最近的一次懷疑時間就在幾天前,溫泉旅館,只是被她的“主動奉上”狡猾地糊弄了過去。
說到底,還是因為他每每都沒有抓到實證,所以狠不下心,要是早早的把她抓進公安的審訊室里,就什么事兒都沒有了
難怪她這么匆忙逃回組織。
公安內部已經開啟清查,她自己也知道他對她有所疑慮,所以無法繼續在警局待下去了吧。
要是她能毫無保留得信任他、對他坦誠相待
但她會嗎
想想已經回歸dita身份的綿星綺月,冰冷、淡漠、自我、果決降谷零都分不清她是在偽裝扮演還是表露真實自我。
心房又苦又澀,憤怒和痛苦在雙向煎熬著心尖上最柔軟的血肉,灼燒出了一個洞,鮮血淋漓不盡流出,冷得他指尖都在發木。
“波本”
見墜在后面的金發男人面對某個通往地下的樓梯口久久不動,已經走過的庫拉索和蘇格蘭折返回來,疑惑地詢問,“怎么停在這里”
年輕俊美的金發混血兒緩慢地歪頭,眨了下眼,眼神幽暗得仿若能吞噬一切。
“找到了哦。”
蘇格蘭察覺到幼馴染的糟糕情緒,心下一凜。
“你看到dita了在下面”
他反問確認著,身體自發地調整站位,假裝探頭查看,不動聲色地擋在庫拉索的面前,也好在樓梯狹窄,他這么做也不突兀。
“嗯。”
金發男人嘴角用力向上拉起,明明笑不出來,卻硬要牽扯出笑容,聲線明明緊繃,還要努力放得和緩輕柔。
他做這一切都像生怕驚跑獵物似的。
卻不知自己呈現出詭異扭曲的笑面。
“我聞到了她的味道。”
“”蘇格蘭直面視聽沖擊,頭皮發麻。
終究是惡狼率先追蹤到了他的目標。
波本踩著臺階,皮鞋發出沉悶的聲響,當走到地下一層,光線更加暗了,只有昏黃的壁燈光源。
蘇格蘭和庫拉索緊隨其后。
往前走了沒幾步,三人就看到一道女人的身影正倚靠著長廊的墻壁,正對面是緊閉著門的不知名房間。
“禁閉室”庫拉索記憶力超群,哪怕只是無意間瞄過一眼酒吧地圖,也記得那間房是什么地方,她低聲道了句,“原來卡爾瓦多斯是被關在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