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地下一層的建筑結構,說話即有回音。
倚著墻壁的女人聞聲抬頭,稍稍站直身體,茶紅色的眼眸盯著三人走到近前。
庫拉索皺眉道:“dita,先去處理傷口。”
“你們來的正好。”綺月直接無視庫拉索的話,微抬下巴,示意面前的禁閉室,“幫我打開。”
“dita”
“打開。”
庫拉索頭疼不已,道:“鑰匙應該在琴酒手里。”
禁閉室是完全的金屬門,要是不用鑰匙,就只能
“或者借我把槍。”綺月提出第二個選擇,順便不咸不淡地掃了眼波本。
庫拉索和蘇格蘭也下意識地看向波本,畢竟是他把dita的配槍給拆了的。
“看來這槍非得由我來借了。”
這里光線昏暗,波本干脆也不笑了,灰冷色的眼眸肆無忌憚地打量著綺月。
才一會兒不見,她的臉色白得像透明一樣,眸光淺淡無光,額間冒汗,且連站直都要手扶著墻壁,顯然是快要脫力了。
被女人這一副虛弱狼狽的模樣拉回了神智,卻又勾起了怒火。
他拿出自己的槍,同樣的hak78,但沒有交給dita,而是單手隨意地瞄準鎖舌,“砰”一槍下去彈殼飛蹦開的同時,西裝褲包裹的長腿驟然發勁,“哐當”踢開了金屬門
站在一旁的蘇格蘭看得嘴角一抽。
前有dita踹酒吧包間。
后有波本踢禁閉室。
絕了。
禁閉室大門被迫敞開,完全密閉的黑暗房間內什么東西都沒有,就只有卡爾瓦多斯一人坐靠著墻,雙手戴著手銬,被鎖在墻壁的金屬欄桿上。
估計是早就聽到了門外的動靜,四人進去時,卡爾瓦多斯并不驚訝,只是瞇了瞇眼,適應光線的變化。
待看到最中間的dita,他愣了一下,艱澀地道歉道:“抱歉,是我誤會你了。”
綺月冷呵一聲,面無表情地嘲諷道:“色令智昏,果然不假。”
“”仿佛被隱晦內涵的波本。
“”幼馴染仿佛被提點的蘇格蘭。
“你還真是喜歡貝爾摩德,”綺月不知道自己嘲諷的臺風尾掃到了別人,繼續冷言冷語,“也不知道,她知道你這么想保護她,會不會感動。”
卡爾瓦多斯沉默片刻,問:“你想要怎么處理我”
庫拉索一直沒說話,直到此刻才提醒dita道:“卡爾瓦多斯是否是臥底還需要調查,暫時不能死。”
綺月淡聲道:“我也沒想處死他,那是琴酒的事。”
卡爾瓦多斯迷惑問:“臥底我”
兩人異口同聲。
庫拉索沒理會卡爾瓦多斯,只對dita點頭:“你有分寸就行。”
“等等”卡爾瓦多斯終于意識到了不對,連忙解釋道,“我是誤以為dita要對貝爾摩德開槍,所以才狙擊了她但這不代表我是臥底啊”
波本和蘇格蘭不知道內情,還指望著他和dita多說一點,讓他們多了解一下今晚的情況呢,自然不會插嘴。
庫拉索只管聽令朗姆,這些廢話她都是過耳旁風。
見四個人都不搭話,卡爾瓦多斯切急了,“我真的不是”
他在組織多年,對琴酒和組織處理臥底的手段非常了解,哪怕平時再沉默寡言,在涉及到自己性命的時候也會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