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傷到自己。”
綺月直覺降谷零的笑容并非發自真心,笑吟吟之下是讓她一腳踏入深淵的危險,但此刻她來不及探究真情假意,無法掙動的四肢讓她內心不好的預感越發強烈。
她扭身看去。
“”
降谷零撫摸過鎖住女人手腳的兩只手銬,面帶驚艷與欣賞,勾唇笑言:“我記得在警校的時候tsuki說過,如何讓犯人徹底失去抵抗力同手同腳銬在一起這的確是個好辦法。”
瞠目結舌已經不足以形容綺月的表情。
失去衣服的她像只四腳朝天的兔子仰躺在“砧板”上,對著天花板,呆滯到表情發木。
就如降谷零所說,同手同腳被手銬鎖住,屬于青壯男子勁瘦的腰身卡在她雙腿中,讓她無法合攏,這直接封死了她逃離的一切可能。
但,為什么啊
看房間的布置,這里應該還是在酒店,也就是說,降谷零將她打暈,并不是要逮捕她,而是選擇就近塞進某個房間,還把她拷起來。
“你要干嘛啊”綺月不可置信地問道,“有什么事情我們不能好好談,非要這樣子”
“抱歉,”降谷零偏頭親親綺月的臉頰,手指摩挲著她的腳腕,猶豫了一下,直言道,“我看見你和琴酒一起進了酒店,就跟上來了。”
綺月一愣,明白過來后,哭笑不得地問:“所以你誤會了”
“嗯。”
“那不對,”綺月神情古怪地打量著收斂氣勢后,雖然依舊帶著危險氣息,但也可以稱得上溫和的降谷零,“你為什么這么平靜”
降谷零摸摸鼻子,“我平靜不對”
“你說呢”綺月睨著他,“愛吃醋的波本先生。”
“還有,”綺月動了動手,引動一連串嘩啦啦的金屬聲,她假笑道,“你如果真的不吃醋,為什么在走廊打暈我,現在還拷著我”
“這個嘛”
向來直率的公安先生難得有些吞吞吐吐,俯身抱住綺月,側臉壓在她肩頭,對著她耳畔低聲道歉,手指不自覺地勾著她的長發纏繞。
“在走廊上的時候我確實心里有氣,不過在把你帶到這里檢查過后,我就知道是我誤會了,抱歉。”
綺月茫然地重復著:“檢查”
降谷零沒有回答。
帶著粗糲薄繭的大手輕撫過綺月的腰腹。
向下。
綺月倒吸一口氣,連忙叫停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降谷零悶聲笑了笑,手指沒停,狀似自言自語,實則挑逗著道:“嘛,對tsuki我已經很熟悉了,到底有沒有做過我還是能分辨的。”
“”綺月按耐不住喘息,顫動間,手銬的金屬音刺激著耳膜。
她狠狠地咬牙道:“給我解開”
“不要。”降谷零略撐起身體,低頭深深地望著綺月,眨眨眼,故作無辜地道,“tsuki先告訴我你們在房間做了什么,我再給你解開。”
把琴酒的事說出來
綺月神色頓時微妙了一下,干巴巴道:“沒干什么唔你”
她壓抑地咬住嘴唇。
推入到指節。
綺月對他實在是敏感,蜷縮著,脫口而出問:“你受傷了”
話音剛落,兩個人都頓住了。
“”
降谷零撲哧一笑,又馬上忍住,只是抵在綺月身上,寬闊的肩背一直發顫。
而綺月差點羞憤至死。
啊啊啊啊啊
讓她撤回啊
“給我松開”
怕惹炸了哄不回來,降谷零趕緊清清嗓子,將笑意壓在喉間,抽出床頭的濕巾擦干凈手,摸出鑰匙給綺月解開手銬。
綺月一得到自由就翻身要跑,被降谷零眼疾手快地抓住腳踝拖回來,從后面抱住她,將笑容滿面的表情藏住,低聲下氣地哄道:“沒事沒事,tsuki關心我呢”
他將手背舉到盛怒的女人跟前,語氣委屈地道:“我看到你們倆走進酒店,沒忍住,把手都錘破了,為了找你都沒顧得上管它,還是剛才用你的醫藥箱處理的。”
綺月低頭看著降谷零皮膚破損,還帶著血絲的指節,一下想到他躲在陰暗里偷偷吃醋,一下子又想到剛才
她又氣又笑,陰陽怪氣地道:“喲,這么點小傷,公安警官還在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