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月無言地低頭、抬手、捂臉,橫起胳膊往后一搗,給了某人一記肘擊。
波本眼神漂移,隨手揉揉疼痛的腹肌,承受今天第不知道幾次攻擊,然后清清嗓子,屈指滑了下鼻尖,湊到綺月身邊,伸手去解她脖頸間的choker。
“我看一眼好沒好”
三指寬的黑色貼頸項鏈,被骨節分明的手指靈活地解下,暴露出女人完整的脖頸,但肉眼可見,原本白皙的喉嚨處,卻是一片通紅乃至泛紫,乍一眼看去像受了重創似的,有些可怖。
可這偏偏只是男人含吮咬噬出來的。
其中暗藏的情動和欲念,和力度,光一想就令人頭皮發麻。
波本看著看著,喉結情不自禁滾動了一下,聲線艱澀道:“恐怕得回去上藥。”
綺月當即踢了他一腳,低罵:“混蛋”
波本自知理虧,趕緊給她重新戴好項鏈,粗糲的指腹順手在黑蕾絲的邊緣處摩挲了一下,等拿開手時,那塊嫩肉就開始微微泛紅。
“是你皮膚太”
“你再說信不信我現在就走。”綺月木著臉道。
波本忍笑兩聲,話題一轉提起正事,悄聲問:“你把東西給蘇格蘭了”
偏僻角落的游戲機前,棕發黑眼的青年從背后環繞過白金發女人的腰肢,像每個熱戀期黏黏糊糊的情侶一樣,進行親昵的手把手教學,粉紅泡泡的氛圍讓其他不愿吃狗糧的客人自覺繞行。
綺月倚著偽裝后的波本,聲若蚊蠅回答道:“藥物嗎給了,到時候讓宮小路千戶服下,他會出現短暫的中毒跡象,看起來就像是不明藥物發作。蘇格蘭已經提前備好了急救藥丸,沒有問題。”
“好。那我現在去找板倉卓。”波本揉了揉綺月的發頂,另一手按在她酸脹的后腰部,含笑囑咐道,“這點任務我自己也能完成,綺月快去找個地方休息吧。”
綺月:“”
雖然波本這個提議非常切合她想要單獨行動的心思,但來自對方的暗示實在是讓她忍不住咬牙切齒。
綺月忍住錘他的沖動,拉起嘴角,言笑晏晏地道:“我先去宴會廳。”
只是離開前,高跟鞋故作不經意間踩了下波本的皮鞋,才搖曳生姿地離開。
“嘶”
波本一下子吃痛,望著女人的倩影,好笑地搖搖頭。
真記仇。
但當視線轉移,穿過人群落到目標人物身上時,眼角眉梢的笑意逐漸收斂。
根據昨天任務會議上伏特加和琴酒透露出來的信息,板倉卓在為組織開發特殊的軟件,綺月似乎也不知道軟件具體是什么作用。
既然如此,那就別讓她知道了。
降谷零暗自思索。
他分析綿星綺月回組織是要針對某個人,能讓她如此處心積慮,一定是高層人士,從大方向上來講,這就是與組織為敵。
但她要做的事個人色彩太過濃厚,立場并不堅定在公安這邊,甚至做好了違背法律的準備。
這些年降谷零見過很多為達到自己的目的,不顧惜手段是否正義,是否為黑暗做事的人,他有些擔心偏執起來的綿星綺月也會如此。
而能讓組織重視的軟件一定不一般,他需要更詳盡的情報,或許會通知公安采取相應措施。
為避免綺月會幫組織的可能性,就絕不能讓她接近板倉卓。
抱歉啦,tsu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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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真該感謝降谷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