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是經受過訓練的,尤其是降谷零,對別人的視線格外敏感,如果有類似的儀器存在,都不用檢查,直覺也能告訴他。
環視一周后,降谷零對綺月搖搖頭,表明暫時沒有發現攝像頭。
綺月點頭,正要和他分開搜查房間,卻被攔住。
降谷零拎起垂在她身前的鎖鏈,搖了搖,泠泠作響的金屬音根本無法掩蓋。
好吧,她不能動。
明白他的意思后,綺月站在原地聳肩攤手。
降谷零反而唇角輕勾,伸手摸著綺月的臉頰,以正常音量,命令的語氣道“去床上跪著。”
“”
綺月一愣,隨后目光幽幽地望著金發男人。
做戲認真的還是二者兼有
降谷零無辜地眨眨眼,語氣卻仍然強硬,逼問“你的回答呢”
“”
綺月使勁咬咬牙,瞪著不安好心的男人。
但敵在暗我在明,不知道這房間里有沒有竊聽器,綺月只能忍氣吞聲不,必須溫順乖巧著回答。
“是,主人。”
降谷零早有預料,然而聽到女友清甜羞澀的聲音,仍是不自然地別開臉,睫毛的眨動頻次不經意間加快,一股熱意涌上臉頰耳根,他連忙加快腳步離開綺月身邊去搜查房間。
綺月喊完之后,只覺得內心羞憤,思想升華,一種破廉恥的碎裂感油然而生。
但要么說凡事就怕比較呢。
當綺月注意到降谷零不自在的反應,她很快就淡定平復,甚至支楞了起來。
踢了高跟鞋,爬到那張鋪著黑色床單的大床上趴著,慵懶地撐著頭看降谷零忙碌,眼珠骨碌一轉,綺月拿捏著嗓子開始柔柔地呼喚。
“主人,你快過來嘛”
“咳”
降谷零本就對著滿架子令他大開眼界的道具有些無從下手,那一聲呼喚出來,驚得他差點被自己口水嗆死。
好懸忍住了咳嗽,他回身望著作亂的女人,眼神無奈又暗含警告。
綺月翹著腿,閑散地搖晃,沖他粲然一笑,聲音可憐兮兮的。
“主人,我跪不動了”
“”
降谷零黑沉著臉,一言不發地轉頭,加快速度搜查房間,最后檢查那張大床,一共找出來三個竊聽器。
期間演技上身的某人一直沒停下叫喚。
“主人”
“你疼疼我嘛,透哥”
“真的跪不動了”
處理完正事,降谷零才深呼吸一口氣。
忍耐和克制讓他幽深的眼眸壓抑成了灰冷色調,沉沉危險地凝視著白金發女人,她眼中透出的狡黠壞笑,就仿佛是狐貍撩撥猛獸的柔軟爪墊,讓人
又愛又氣,不想它失去這種活潑,又想抓起來好好揉搓懲罰。
見波本的氣勢都被刺激出來了,綺月見好就收,以口型詢問降谷零,有這三個竊聽器在,他們要怎么辦。
降谷零被她這幅若無其事的樣子氣笑了,直接動手拆了竊聽器的電池,讓它們報廢。
“”綺月當場震驚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