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不就打草驚蛇了嗎”
“不會。”降谷零淡定地道。
他并不是沖動。
雖說綺月剛才的作怪看起來對隱藏他們有好處,但別忘了,他已經在九耳犬面前泄露了一絲武力值,對方八成能猜到他并不是普通客人。
既然常年游走黑暗,怎么可能發現不了竊聽器
這三個竊聽器只是一種試探,若他毀了倒也罷,若是他留著,九耳犬反倒能肯定他們來會所一定是別有用意。
聽完降谷零的解釋,綺月才恍然大悟,這些彎彎繞繞真是太費腦子了。
“不過,竊聽器沒了,不代表他們完全無法聽到我們的聲音。”
降谷零意有所指地看著周圍密閉的墻壁,隨手揚了那些竊聽器零件,讓綺月有種他在揚骨灰的錯覺咳咳咳。
“什么意思”她遲疑地推測道,“墻壁還有夾層那咱倆現在說的話”
“不是夾層,”降谷零看向床對面的墻壁,抱著手臂道,“那里有一處軟棉墊是松弛凹陷的,背后的墻磚應該是能活動的,移開墻磚后,只有軟棉墊的話是不隔音的。”
綺月聽完,神色有些微妙,“如果是有竊聽器也就算了,在房間本身做手腳會所還有人有聽墻角的愛好”
降谷零笑著摸摸她的頭,提點道“人在放松的情況下最容易說出秘密,這家會所包括房間都是供人享樂的。”
綺月了然,補充道“還可以拿到一些人的把柄。”
降谷零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滿意地點點頭,卻陡然話鋒一轉“既然教學完成了,咱們聊點別的。”
綺月眼皮一跳,有種不好的預感。
“比如”降谷零走到房間放著滿當當東西的架子旁,站定,對綺月緩緩勾唇,平靜的神色逐漸染上邪肆,好整以暇地重復道,“跪不動了”
“”綺月艱難地假笑,“我那也是為了掩護你啊。”
降谷零充耳不聞,隨手拿起一個“橫棍”,讀出架子上貼心放置的標簽,故作研究狀。
“分腿器是怎么用呢這個又是什么”
綺月縮縮脖子打了個寒顫,趕緊拆除掉項圈,將身上叮叮當當的配飾能扔的扔,邊扔邊往床邊爬。
任務在身,她要出房間不現實,但沒有這些累贅,她尚有一戰之力
降谷零拿著幾樣東西,不緊不慢地往回走,等著綺月爬到床邊的時候,才動手抓住她的一只腳踝。
被硬生生拖回去的綺月“”
可惡床為什么這么大
“tsuki,去哪兒”降谷零俯身將生無可戀的綺月抱住,眉眼含笑哄著,實則用氣音提醒她,“有人在聽。”
綺月無奈地比劃口型我聽見了。
墻磚挪動的聲音并不大,但在高度警惕之下也不是聽不見,這也是她為什么不反抗了。
估計是偷聽的人以為他們現在“戰得正酣”吧
綺月瞄了眼降谷零拿來的東西,頭皮發麻,真要用在她身上,她還能走出房間嗎
看出綺月的忐忑,降谷零貼臉蹭蹭她,溫聲安撫道“別怕,給他們聽個聲音就是了。”
綺月滿頭黑線,支支吾吾道“可我不會裝啊”
降谷零“”
公
安先生斟酌幾秒,聲音沉重地道“那就真來幾個。”
“”
這就是你天才的智商想出來的好辦法
綺月的一句“滾吶”含在嘴里就差張口了,被降谷零果斷以吻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