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爾莉特斟酌過后,還是決定去探查一番,若是她沒看見也就罷了,現在情報可能就在她眼皮子底下,她現在不聞不問,回去之后也一定會左思右想。
于是這成了她近期以來最后悔的一個決定。
根據琴酒和伏特加坐電梯下來的樓層數,薇爾莉特稍作打扮,偽裝來找人的客人,從前臺獲知那一樓層所有的入住房間號,接著從飯店的員工休息室偷出一套制服換上,假做服務生挨個去敲門,想試探出有可能跟琴酒聯系的人。
這一套動作下來,沒有發現可疑的人,薇爾莉特立刻轉換思路,“貍貓換太子”盜取前臺的萬能房卡,開始搜查同一樓層所有的未入住房間。
結果,她剛在其中某個空套房內發現有人進出的痕跡,還沒等她仔細搜查哪里藏有情報,就在臥室撞見“鬼”了。
兩只同樣身穿服務生制服的“鬼”站在大型雙人床旁邊面面相覷,場面一度微妙尷尬。
就在這時,也不曉得老天是想幫他們還是想玩他們,二人誰都還沒開口,套房門又雙叒叕被打開。
說時遲那時快,薇爾莉特一個閃身率先躲藏進臥室衣柜里。
薇爾莉特想踩人,腳都沒有抬起來,對面金發混血的“鬼”敏銳地察覺到她的意圖,趁她身體重心偏移的時候,皮鞋靈巧地別開她松動的左腳,插入她的雙腳之間,并順勢前移,將兩人相距不足半米的距離縮減成一個拳頭。
“”
薇爾莉特當即仰頭怒視。
安室透彎著嘴角,豎起的食指輕壓她微張的唇瓣,另一只手撐在薇爾莉特腰側的衣柜內壁,凝成線的氣音含笑送入她的耳中。
“噓,你不想被發現吧”
薇爾莉特皺著眉別開頭。
可惡啊
明明是她先鉆進衣柜里的這個男人是硬生生擠進來的他怎么有臉警告她啊
薇爾莉特氣得要死還不能動,一時間胸脯起伏得厲害。
眼睛適應衣柜里的黑暗后,視覺不再是問題,安室透垂眸,被困在身前的小女人一臉氣惱,側著臉對著他,也就沒發現她制服的領結都正若有似無地蹭著他的前襟。
“你的呼吸聲太大了。”
薇爾莉特“”
又被沒好氣地瞪了一眼,安室透無辜地眨眨眼,他可是在好心提醒她。
雖然被提要求,但誰讓對方提醒得對,薇爾莉特閉上眼讓自己冷靜下來。
不再運用眼睛去捕捉信息,身體其他的感知就會相應提高。
想要耳朵認真仔細地傾聽臥室里的動靜,一呼一吸間吸納的另一個人的味道卻有點惱人。
微苦辛辣,溫柔多情,淡淡的男香逸散在逼仄的空間里,她似乎能嗅到這香氣還帶著金發青年身上蓬勃干燥的熱度,撲面而來的荷爾蒙熏得她莫名臉熱。
靜待的時間越長,薇爾莉特越不自在。
她忍不住動了動身體,又立馬僵住了。
米花飯店的女服務生制服是襯衫、馬甲加半身裙,她一動,膝蓋隔著絲襪就碰到安室透的西裝褲,側腰會撞到他的手腕和胳膊。
“”真要命。
薇爾莉特都不想監聽衣柜外面的人了,公安先生明顯有備而來,不需要她費勁獲取什么情報。
她現在就想
薇爾莉特抬手輕輕戳了戳金發青年的胳膊,對上他投來的疑問眼神,一字一字比著口型。
[離我遠點。]
安室透隨意向身后瞥了一眼,為難地搖搖頭,表示不行。
薇爾莉特氣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