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仄的衣柜,狹窄的空間。
唯獨門板縫隙處有一線光亮。
英俊混血的金發青年和美艷昳麗的紅眸女人。
近在咫尺,呼吸相聞。
側耳聽到臥室里的人離開,薇爾莉特緩緩調整刻意壓制的呼吸,緊貼著衣柜內壁的肩背也略略放松了些,然而當她瞄到面前高挑頎長的身影,這口氣是怎么也舒不出來。
“沒想到,在這里還能遇到安室先生。”
顧及到離開臥室的人隨時可能會回來,薇爾莉特聲音不大,但陰陽怪氣的語氣卻足夠讓另一個人聽清。
近乎全然的黑暗空間中,男性低沉的嗓音輕笑出聲。
“我也很好奇,這米花飯店里到底有什么秘密,竟然讓我接連兩天都能在這兒碰到薇爾莉特小姐。”
“還是說”兩人之間相隔不足半臂的距離,安室透稍微一挪動腳步,皮鞋便抵住了高跟鞋尖,他俯身靠近女人的耳邊,輕柔的語調意有所指,“薇爾莉特小姐是特意來見什么人呢”
滾燙潮濕的吐息從敏感的耳骨上吹過,金發青年不需要特意施壓,僅憑精壯的身軀便輕而易舉制造出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薇爾莉特微微仰頭,衣柜木板硌著后腦,她有些后悔沒穿自己十厘米的恨天高,面上卻輸人不輸陣,似笑非笑地回敬他“反正肯定不是來見你的。”
“這個回答可真讓人傷心。”安室透眼睫低垂,幽幽地嘆道,“我可是一直在等薇爾莉特小姐的垂青。”
分明是遺憾的口吻,偏偏就讓人聽出一種曖昧的挑逗。
薇爾莉特暗自生氣,蠢蠢欲動要抬起高跟鞋的鞋跟。
此時衣柜外傳來動靜。
臥室來人了。
把時間撥回一個小時之前。
昨天薇爾莉特來米花飯店是有自己的目的,吃甜品自助只是一個幌子,她真正要做的是想取回兩年前在她實施刀朗姆的行動之前,存放在米花飯店儲物柜的私人物品。
但沒想到她會接連碰到柯南一行和安室透。前者她在進餐廳之前就看到了,只是為了不引起注意沒有上前打招呼,誰知道耽擱這幾分鐘,就在餐廳門口被安室透纏住了。
且先不提公安先生的大膽發言,先后碰到偵探和警官,謹慎起見,薇爾莉特當場就放棄了取東西的行為,準備第二天再來,也就是今天。
然后。
東西是取到了,但取完東西的時候,薇爾莉特卻意外地看到了琴酒
當時銀白色長發的男人依舊穿著他標志性的黑色風衣,帶著伏特加正從電梯里出來。
兩年未見,薇爾莉特看到這熟悉的組合,腦子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體已經條件反射地躲向附近的隱蔽處。
知道kier的直覺有多可怕,她不敢正眼窺視,只能用眼角余光觀察,目送他們離開米花飯店,向停車場方向走去。
“”
薇爾莉特的心情有些復雜。
不管是刀朗姆時,還是在那前后,她一直避免自己去想琴酒和貝爾摩德,無論怎么樣,他們二人都曾給過她庇護,若非如此,她或許也能活到成年,但一定不會太輕松。
dita叛逃組織,勢必會影響琴酒和貝爾摩德的處境。
綿星綺月不會后悔,也明白走到這一步是必然的結果,只是情感上始終無法拿出干脆利落的態度。
她既沒有要針對他們的正義和仇恨,也沒有要保護他們到為他們而死的心。
所以她只能回避。
回到眼前,拋開雜念。
琴酒為什么會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