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事炸彈在我脖子上,好像還沒有啟動照片已經發給專業人士了。”
“嗯我在撬鎖。”
綺月活動了下顫抖的手指,在衣服上抹去手里的汗,自我調侃道“好久沒干這種事了,業務有些生疏。”
“”
聽到女人活潑的聲音,降谷零知道她是在安慰他,猛地深呼吸一口氣,克制住一直焚燒內心的怒火和著急。
正在迅猛開車的諸伏景光抽空投來擔心的目光,降谷零對他搖搖頭,低頭看著手機上的紅點,眼神愈發狠厲,只是語氣音調被他壓得沉穩而溫和。
“tsuki,我們馬上就要到了,松田從警局出發會慢一點,但萩原開車,也不會超過十分鐘。”
這么快
綺月連忙拿起手機喝止他們“別靠近大樓在遠離一公里以外的地方等我就好”
“tsuki”
“聽我說,不要來,這是圈套。”
綺月低聲打斷降谷零的話,手頭不禁加快撬鎖的進度,細密的汗珠不斷從額角浸出。
“對方把我綁來,給我戴上炸彈,卻沒有束縛住我的四肢,還給我留下了手機,分明就是想讓我報警準確說,就是想讓我聯系你們。”
綺月喘了口氣,扔掉鐵絲,拉開鐵門快步向外走。
“既然使用液體炸彈,那個炸彈犯很有可能是幾年前從你們手中逃掉的普拉米亞,他跟我沒有仇,跟你們有仇,對方可能是從哪里發現了我與你們的關系,才想用這種辦法釣魚。”
“我已經出來了,你們不要過來。”
綺月走出廢棄寫字樓,巡視著周圍空無一人的小巷,再重復道。
“zero,綿星說得對,”諸伏景光連接著松田陣平的通訊,皺眉將車停在一公里外,凝聲道,“這種情況下,她一個人反而是安全的,如果我們靠近她”
“我明白。”降谷零使勁咬著后槽牙,手指在手機鍵盤上飛舞,“我已經讓公安啟用距離最近的地下庇護所先讓tsuki到那里去。”
“我一個人去。”綺月笑道,“騰出一輛車給我吧。”
“等下,”諸伏景光轉述著萩原研二的話,“讓萩原帶你過去。年前的追捕萩原沒有參與,而且我們目前沒有完全了解普拉米亞的作風性格,如果一條魚都不上鉤,不知道對方會不會惱羞成怒。”
比如,一氣之下舍棄綿星綺月這個“魚餌”。
“可是”綺月有些猶豫。
萬一普拉米亞把萩原和她一起炸了呢某種程度上講,沒參與追捕的萩原研二也是“魚餌”啊。
“萩原開車快。”降谷零果斷加碼,攥著手機,冷靜地道,“離公安最近的地下庇護所還有公里,這一路上哪怕走再偏僻的小路,也不能完全避開無辜的群眾,盡早到庇護所越好。”
綺月嘆氣道“好。”
看到萩原研二的愛車從街頭飛速而來,掛斷通訊的前一刻,綺月眼前閃過金發混血青年的笑容。
其實她剛才刻意忽略了一個推測普拉米亞從哪里知道她跟年前追捕他的警官們關系好
她現在是“薇爾莉特”,有人工智能“藍鯨”守護她的信息,降谷零也會安排公安對她信息加密,普拉米亞沒有途徑知道她是綿星綺月。
最大的可能,是普拉米亞見到了與追捕他的警察長相一樣的安室透,并發現了她與安室透的親密關系。
但綺月不說,其他人卻是推理能力的佼佼者。
對于降谷零而言,這就是由他引來的危險。
綺月想寬慰他幾句,張張口,卻只會小聲笨拙地重復那句話。
“我沒事的,zero。”
降谷零直勾勾盯著屏幕上的紅點,直到雙眼泛起紅血絲,攥著手機,青筋從手背到胳膊暴起。
他咬著舌尖,想安撫綺月,半天喉腔悶出一聲“嗯。”
再多說他就要暴露不穩的聲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