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降谷零的笑聲,綺月知道[她很好她壓根沒事]的信號已經被他接收到了,暗自松了口氣,心想,這下公安先生應當不用再愧疚自責了,但是要如何應對接下來她作為實驗體的局面,他們還得抓緊時機交流一番。
恰在此時,綺月聽到一聲如釋重負的感嘆“很好,那我也不必顧及什么了”
她竟一時分辨不出這話是金發青年單作為波本威士忌在說,還是同樣有降谷零的表達存在。
綺月難得有一瞬間的茫然。
失去重要情報的她壓根不知道,在來禁閉室前的一路上,公安先生一直在思考要怎么才能讓精神狀況不好的她順理成章且平安得生一場病,卻始終找不到合適的辦法,總覺得不論采用什么方式都會傷害她。
擔憂、為難至現在,得知她其實狀況尚好,降谷零不得不說安心許多,心理壓力稍稍減少。
而看到綺月為了不讓他擔心自責,寧愿放棄這么長時間以來的偽裝,降谷零既心軟得不行,又感到酸澀。
如果他足夠強大,如果他再謹慎一些,好好保護她,tsuki就不用遭受這些
念頭剛剛升起,降谷零立馬闔眼,掩去無用的“如果”。
多想無益,重要的是當下,他絕對不能讓那些醫藥研究員帶走tsuki
思即此,他緩緩起身。
看著金發青年放開她四肢鎖鏈的長度,綺月眼神微動,拖著長長的鏈條慢慢活動著僵硬的胳膊,自以為明悟了降谷零的意思。
是了,從組織的角度看,dita這段時間的偽裝對波本威士忌而言是戲耍和欺騙,所以接下來的戲碼就是“波本懲罰dita”,而她要做的就是配合好降谷零演完這出戲。
想到這兒,綺月一秒進入狀態。
“你又想做什么”黑發女人睨著面前的男人,諷刺地道,“死心吧,無論你費什么功夫,你想知道的,我都不會說的。”
“別這么倔強啊。”
被故意挑釁,波本也不生氣,長腿幾乎貼著dita坐于床邊,在她皺著眉頭要挪開的時候,笑著握住她身上叮呤當啷隨便哪個鏈條,硬是將人拉拽到兩腿之間困住。
“你”
“你看”波本晃了晃手里的鏈條,勾唇欣賞著女人氣惱的樣子,狹昵地揉著她的雙唇,將粉色的唇瓣揉按得殷紅,“你現在還被掌握在我的手中,嘴硬對你有什么好處嗯說點好聽的”
“滾”
黑發女人皺著眉使勁掙扎,見波本威士忌絲毫沒被激怒,始終掛著一張笑吟吟的虛偽面孔,她氣得口不擇言“我殺你、騙你,結果你就只會搞這些不入流的手段,連打我都不敢。”說到這兒,紅眸透出一股惡意的調笑,“波本你該不會是真喜歡我吧你怎么這么唔”
聽著女人愈發過分的話,金發青年唇邊弧度不變,只是眼底逐漸暗沉,在某一時刻突然伸指探入她的口中,深深壓住舌面,將未盡之語攪成含糊一團。
dita剛要狠狠咬上一口,就聽波本輕描淡寫地道“不乖一點,就喂你吃別的東西哦組織能讓人聽話的藥物不少”
她眉心一跳,不敢再咬,壓在舌上的長指很快抽走,似是安撫地揉揉她的腮邊,磁性的嗓音哼笑道“別怕,我還不想弄壞你。”
緊接著,一股熟悉的拉扯力拽著她向上。
綺月被摔得一懵,出戲了。
自從被關進來以后,她能上床的次數寥寥無幾,無一例外全都是被波本威士忌拖上去的,不過對dita而言,也就是從鎖在地上變成了鎖在床上。
但這應當不算是懲罰吧
往日都算獎勵的。
床鋪肯定比地毯好睡啊。
她疑惑地心想,難道“波本懲罰dita”的戲碼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