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公安先生在計劃些什么,但在身陷組織,被群狼環伺的危險境地中,綺月不會沒頭沒腦得跟他硬杠。
既然降谷零選擇這么行動,那一定有他的理由,她只管、也只能配合
以dita的身份。
“放開我”
意識到波本威士忌想要做什么,黑發女子開始憤然反抗,哪怕被手腳上的鎖鏈拉扯得生疼也掙扎不休,想要從對方的控制下逃脫,茶紅色的眼眸如同燃燒著烈焰般,怒視著妄圖用這種方式達成羞辱、懲罰她目的的男人。
然而面對dita那些故意刺激他的咒罵,波本威士忌仍然面不改色,嘴角含笑地看著她,仿佛不是在鎮壓對他殺意騰騰的背叛者,而是在陪一只撲騰不停的調皮愛寵玩耍如果忽略他毫不留情將dita細腕上的鎖鏈扣在床頭的舉動。
等dita罵到快要詞窮的時候,他才施施然點按著她的唇珠,不緊不慢道“你不必想著故意刺激我,至于舊情未了喜歡什么的”
他停頓了一下,彎腰俯身,兩張臉龐逐漸靠近,俊美的容顏在dita眼中不斷放大。
“tsuki的身體我確實很喜歡。”耳邊突然壓低的嗓音低啞磁性,狀似柔情,實則飽含戲謔地咬著字眼道,“到現在都難忘。”
“你”
見dita氣得臉頰陡然升起薄紅,波本放在她嘴唇上的手指一用力,壓住她即將出口的聲音,隨即稍稍抬身,一歪頭看著她。
“為什么生氣既然兩年前tsuki為了情報都能委曲求全留在我身邊,那現在為了活命也可以的吧如果伺候好我,或許能讓你好過一些,嗯這對你來說,應當不難吧,舊情人”
金發青年一歪頭,下垂眼微微睜大,作出一副無辜的樣子,語氣迷惑,似乎只是單純的疑惑不解,順帶好心地提出建議,完全不知自己說了什么糟糕的話。
可這幅姿態,比直白的辱罵還要可怕。
他就像是以負面情緒為食的惡魔,愉悅地品嘗著黑發女子的情緒波動。
氣憤、殺意、害怕
甚至尤嫌不夠。
他側頭含住黑發女子的喉嚨,吻、咬、舔舐,大手悄然撫摸上她單薄的背脊,再向上滑落到后頸,帶著危險地輕揉,感受到她克制不住的顫抖,灰紫色眼眸緩緩透出惡劣而森寒的笑意,輕緩的聲音如同魔鬼低語般,絲絲縷縷纏繞上她。
“看吶,親愛的,就算逃離再久又有什么用呢你已經被烙下了我的印記,全是我的喜好和成果,哪怕你心里不愿意,也抗拒不了我。”
這話似是調笑,又似是某種暗示。
燈光越過青年的肩頭,耀得人晃眼,dita的眼神隱約恍惚了幾秒,一種令她頭皮發麻的顫栗感順著脊髓攀爬而上,概因金發青年說話的那一瞬間門,她分不清對方是“波本威士忌”還是“降谷零”。
但對危機的直覺及時阻止她深入思考下去,潛意識更告訴她“不要去深究”。
“”dita輕輕闔上眼。
這在外看來,便是背叛者知曉反抗無望,索性采取冷漠以對的態度。
監控房中。
鑒于dita的研究價值,當前所有屬于dita的信息都屬于“緊急且重要”的,在輪值人員將禁閉室里發生的變故報上去后,監控房很快就迎來了高層干部。
從消息上報到上面來人,一共沒有多少時間門,但兩名輪值監控的成員卻覺得度秒如年,等高層干部一到,他倆就立馬瑟縮在一邊,不敢多看監控屏幕一秒。
廢話
他們只是平平無奇的中層成員,只比最底層成員好一點,他們得罪不起波本威士忌啊
要是讓那個瘋子知道他們倆“不小心”看到了對方的活春咳咳咳
完了,他們會不會被波本威士忌扔進水泥桶,沉入東京灣
不不不不,以波本威士忌的作風,他肯定會讓他倆當某個高難度任務的炮灰,讓他們物盡其用還死得合情合理
嘶
這種難題還是讓琴酒大人處理吧
兩位輪值人員偷偷期盼著瞄向監控屏幕的銀發殺手,這一刻連對方沉冷血腥的背影都覺得親切許多。
然而“親切”是他們的,伏特加只覺得冷汗直冒。
發現禁閉室里事態發展逐漸走向失控,伏特加也不敢多看,只能覷著自家大哥的臉色,小心詢問“要,把波本威士忌叫、叫出來嗎”一句話說得磕磕巴巴。
琴酒抬抬眼皮,嗤笑出聲“叫出來做什么”
伏特加一懵,連dita是組織背叛者的事實都忘了,下意識地問“那就看著波本對dita嗎”
“他們敢做,還怕別人看”琴酒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