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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吃過午飯,禁閉室的門再次打開。
來的這么快
烏丸蓮耶那個老家伙到底是有多著急啊
哪怕已經提前有了預想,當事情真正發生時,綺月仍然不可避免得感到驚訝。
同時她微妙地發現,來負責押送轉移她的人竟然不是琴酒或者其他任何認識的代號成員,而是一個身穿黑色燕尾服、看起來像是執事或者管家的陌生中年男人。
但綺月仔細一想就明白了其中暗含的意思,不禁有些想笑。
dita從小在組織長大,組織有太多人跟她有關系,甚至接受過她的治療,那老東西派誰都不放心,索性用了貼身服務自己的管家。
防備心和猜疑可夠重的。
反正都到這一步了,她也沒必要再有什么偽裝和掩飾,既然想笑,綺月當即毫不客氣地嗤笑出聲。
雖沒說話,但嘲諷意味濃重。
然而中年管家面無表情,對此熟視無睹,絲毫沒有生氣的跡象或是質詢的打算,定力頗強。
綺月懶洋洋地伸手,任由他帶來的下屬給她戴上手銬,心底卻提起了警惕。
此人不是善茬。
絕對不是普通的管家或執事。
走出基地的時候,綺月借著躲避晃眼的陽光,微瞇眼睛,偏頭匆匆掃了眼周圍,平淡地低下頭,心里不可抑制地升起淡淡的遺憾和慶幸。
沒趕上嗎
也好,免得
“遭受懷疑”四個字還沒想完。
一輛白色馬自達疾馳而來,臨到跟前也沒有減速的跡象,直沖他們而來
中年管家終于臉色微變,但也只是一瞬,便鎮定地揚手,招呼四周隨行的黑衣人護住實驗小組。
綺月面前自然也被一個高個子擋住。
眾人眼睜睜看著那白色跑車誰都不撞,直奔某個方向,最后在高個子跟前來了個急剎,擦著對方的西裝褲腳停了下來。
嚇得高個子冷汗直冒,往旁邊踉蹌了一下才站穩,但也因此,將背后戴手銬的黑發女人顯露了出來。
與此同時,恢復視野的綺月愣了一下,看清現場發生了什么后,趕緊緊抿住唇。
糟糕,忍住。
千萬不能笑
然而只有綺月一個人覺得好笑,其他人卻是心驚膽顫。
在組織這種地方生存的他們非常能確定,那跑車開來的時候就是殺氣騰騰而且毫不掩飾
這是沖誰來的
明眼人都能看出這群人中,中年管家才是領頭人,論顯眼程度,那必然還得是一身白大褂的實驗人員們。
所以為什么“跑車”會對一個普通的黑衣人殺氣騰騰
大家都不是傻子。
一時間不少視線明里暗里地投向某個黑發女人。
場面陷入片刻的死寂。
金發混血青年就在這種死寂中施施然推門下車。
頭上扣著的棒球帽讓人看不太清他的神情,只能看到他單手插兜,站姿有種說不出來的味道,看似隨意瀟灑,又帶著隨時可以攻擊的爆發力。
來者不善。
已經認出來人的中年管家深吸一口氣,聲音平和地問道“閣下所來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