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山二塔三島三堤,三堤之一的白堤東起斷橋,經錦帶橋向西,在“平湖秋月”與孤山相接,橫亙湖上。
斷橋位于白堤的東首,他們如今便位于斷橋。
千年后的時代進步巨大,但這擁擠至極的人口以及污濁不堪的空氣,卻無論如何也讓葉楓晚感到難以忍受。
我大天天朝人口數世界知名
徐哲覺得他家兒砸此刻幾乎就要窒息。
對,沒錯,他家兒砸。
他家兒砸,葉楓晚,門派藏劍,陣營惡人,他渣了四年的游戲角色,如今,當真在三次元實體化,來到了他的面前。
這一切的起源,要歸到數個月前的那個夜晚。
那一夜,更深夜寒,孤月高懸,銀光清冷。
徐哲坐在電腦前,同往常一樣,在黑龍做著陣營日常。
突然,屏幕中亮光大作,刺眼非常,隱約有刺耳的笛音傳來,來自遠方。
徐哲頓覺心中一悸,想要后退,卻重心不穩,一聲巨響,摔倒在地。
轉椅的輪子一圈一圈、吱呦吱呦的滾著,徐哲捂住摔痛的腰側,尚未起身,便突然感到脖頸一寒。
他稍一抬頭,便感到一陣冰涼的刺痛滑過咽喉,還有黏滑溫熱的細膩觸感,如若被滑膩的毒蛇繾綣擦過,順著那逐漸鮮明的刺痛感蔓過鎖骨,徐徐流淌,深入衣襟。
那是血。
他流血了。
徐哲一個寒顫,再也不敢動彈。
月光傾瀉,宛若九天銀瀑,盡數光輝,全數凝聚于眼前成一道銀光。
劍。
一柄劍。
一柄開了刃的劍。
一柄閃著寒光的劍。
一柄劍身纖細,劍勢輕靈的劍。
長劍,輕劍。
無比眼熟的劍。
以及分外熟悉的人。
來人單手持劍,長發豎起,眉若遠山,目若星辰,他身著金色長衫,以深黑打底,配以雪色垂擺,尾鑲金邊,黑色長靴直至小腿,長身玉立,雋美挺拔,一身打扮與氣質都與現代人相去甚遠。
最具有辨識度的是,他在左眼下方有一枚褐色淺痣。
這出場方式太過突然,一身打扮太過俊俏,渾身氣勢太過冷冽,徐哲一時有些發傻“你”
劍尖直抵徐哲的咽喉,那人眉宇微擰,沉聲開口“你是何人”他的劍又向前伸了半寸,劍氣更寒,道,“此乃何處”
徐哲的眼,目不轉睛的注視著那人的臉,以及那熟悉的一身金衫。
他看到了那枚綴在此人左眼下方的褐色淺痣。
徐哲淺淺的呼吸了一口,咽喉傳來輕微卻深刻的疼痛,一個無比瘋狂的猜想,在他的腦中同樣瘋狂竄動了起來。
這不是在做夢,也不是在玩sy。
他剛才只是同往常一樣,在國內與時差黨過著一樣的游戲生活,操縱著他的游戲角色在黑龍做著陣營日常,但如果這不是夢
啊,這是他兒砸哦
不對這就是他兒砸啊他的游戲角色從電腦里跑出來了啊
徐哲渾身一個哆嗦,下巴顫顫巍巍的,抵了抵那柄寒光冷冽的輕劍。
索性那人的脾性似是極好,沉默小會,將劍向后緩緩移了半寸。
徐哲松了口氣,咽喉的火辣感卻瞬間更甚。
他試探的問“葉楓晚”
那人一愣,瞪向徐哲一身怪異的打扮,確信自己從未見過此人,厲聲問道“你從何知曉我的名諱”
徐哲“”因為這名字就是我給你起的啊
他雖然幻想過,有朝一日,自己的游戲人物能夠從電腦里冒出來,但他真心只是葉公好龍。
這并不是一個很愉快的開始,但好在,他們有著一個還算愉快的結局。
所以,他們才能在今天,一同站在了西湖湖畔,只為替葉楓晚尋找方可回歸大唐之路。
下方有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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