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羅剎道“紅一,好好照顧阿雪,注意徐晚在西域的動靜。”
“是。”
玉羅剎又道“去西湖的人手已經安排好了”
紅衣道“綠四及紫七已經去了。”
玉羅剎微微一笑“很好。”
那徐晚出現在西方魔教的方式太過詭異,又偏偏在離開西域后便來到萬梅山莊哪怕那看起來只是陰差陽錯當然,最重要的是此人武功高強。
到了玉羅剎這個位置,總是要多想一些的。
最讓玉羅剎眉頭不展的是,憑他西方魔教的勢力,自那徐晚出現兩個月來,竟然完全搜不到此人的一絲消息
于是想的也便更多了。
徐晚出現在西方魔教時,曾問,“若從此地前往中原西湖,大約需要多少時日”。
之后與阿雪結交,他又說,他要找一個人。
當紅一一個月前將這個消息遞給玉羅剎時,他便讓屬下搜尋了起來。
以西湖為中心搜尋,找一氣質特殊的短發男子。
徐晚本人是這么對“福伯”描述的你一看到他,就多少能感到他是不同的,這種感覺我無法描述,總之你看到后,你便會知道了。
那時葉楓晚心中想,這種感覺的確是難以描述的,就像在現代時,哪怕度過了四個月,徐哲也總是說他這一身氣質太過格格不入。
中原甚大,而西湖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如今,雖然沒有明確得到短發男子的消息,卻得知名聲遠揚的百花樓中住進了一人,這人極少出門,凡是出門卻從不落單,一旦出了百花樓,必定與花滿樓一起,且頭上總是包著厚厚的頭巾,一絲頭發都露不出來。
可能得了病,可能是短發,也可能只是包了頭巾。
有相近特征的人,在西湖其實還有八、九個,只是綜合來看,這一個似乎最有可能罷了。
當然,每個有可能的人,玉羅剎都是要去試試的。
玉羅剎并不想做什么,只是讓手下去捉了那短發男子,稍稍打聽一下徐晚此人的消息而已。
就如他所說,憑他們西方魔教的勢力,對于徐晚這樣一個人物,怎么可能一絲消息都搜尋不到
月色皎潔如水,銀光傾瀉如箔,連跟著玉羅剎臉上那層濃濃的黑霧,似乎都跟著虛幻朦朧了起來。
玉羅剎道“退下吧,紅一。”
“是,屬下告退。”說罷,只見紅一的手在臉上輕輕一抹,轉眼間便又成了福伯。
西湖湖畔,百花樓中。
任務的期限是三個月,而現在已經過去了差不多兩個月。
花滿樓發現,徐哲正在漸漸變得焦躁,仿佛有什么在壓迫著他一樣,起初只是說起話來會突然有氣無力,后來則逐漸體現在了生活的細節之中。
泡出的茶時苦時淡,做出的飯時咸時焦,連跟著走神的時間越來越長,你第一次呼喚他時,徐哲多半是不會有任何回應的。
這些焦躁也并非全都是表演,半真半假才是最讓人感到難以辨別的。
徐哲一方面順著構思的劇本,在細節中初步加深“印象”,透露出更多訊息;而另一方面,卻是真的感到了幾分煩悶焦躁。
他至今還沒有找到如何自然受重傷的方法。
唉,也怪他最初為了體現出他麻煩纏身,凡是出門,一定要拉著花滿樓一起,這樣凡是兩次過后,每當他要出門時,不用他去詢問,花滿樓便會自然的陪在他身邊。
大天使真暖。
可如果太暖的花滿樓一直緊緊跟在身邊,他怎么才能受傷的自然點
哪怕他真的能狠下心捅自己一刀,邏輯上也絕對說不通,更何況花滿樓絕對能“看”出來啊。
唉,還是花滿樓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