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哲此人是病態的,他對助人、幫人此事,有著一種病態的執著。
哪怕傷害自己,也要讓他人得到快樂。
不,倒不如說,正因為在幫助他人的同時,使自己變得疲憊、痛苦、難受這身體上的責罰,才讓徐哲更能感受到心靈上的喜悅。
徐哲現在就很痛苦,隨著時間的流逝,隨著他的眼睛仍然毫無起色,因為徐哲治不好他的雙眼,因為他原隨云仍然看不到光明徐哲很痛苦,痛苦的無法呼吸,痛苦的快要死掉一樣。
因為他,徐哲正感到無以倫比的痛苦。
但就算徐哲將自己逼到了極致,五年過了,他的這雙眼睛,不是仍然沒有絲毫起色
心中的某個角落,不覺涼涼的笑了一聲,這笑聲極為諷刺,像是在嘲笑自己早已忘卻的天真。
是啊,蝙蝠理應一輩子都生活在黑暗之中,理應永生永世都只有一對耳朵,永遠都見不到光明。
來到無爭山莊的五年又三個月,徐哲向原隨云請辭。
徐哲道“隨云,抱歉,你的雙眼我實在是無能為力”
原隨云皺眉,握住徐哲的雙手,不悅道“阿哲,相處五年,我早已把你當成摯友,你因這雙瞎了的眼,便要辭行遠去,你可曾考慮過我的感受”
徐哲搖頭苦笑,道“并非,隨云,你莫非以為,我這一走,便再也不回來了”
原隨云反問道“你這辭行之后,難道不是要走遍天下,巡游行醫,探偏方密門,以治我雙眼這一走,不知我們何時才能相見,若要為了我這雙眼,讓你深入險境,我倒寧愿你好好的呆在我身邊,哪也不去。”
徐哲聞言,大感欣慰,愉快笑道“隨云,我這趟,其實是想要回山請我師父,將你這雙眼的情況說與他聽,好讓他看看,你的這雙眼,是否當真無法可治。”
這般說辭,原隨云實在是找不到拒絕的理由,原東園更是心下大悅,囑咐道,只要他老人家肯為小兒治眼,無爭山莊必定重有答謝。
當日下午,徐哲便收拾行李,匆匆走了。
徐哲走后,原隨云叫來丁楓,道“我要得知他每日每時的一舉一動,以及”原隨云略有遲疑,道,“若有意外,保護好他。”
丁楓唯命是從。
出山莊后,丁楓自知徐哲并非不通武藝,便遠遠綴在了徐哲的身后。
他見徐哲一路南下,到了長江一帶,入了一處荒嶺,進了一處山林。
為防被徐哲現,丁楓從不敢與徐哲距離太近,只是每日記錄徐哲行蹤。
他知徐哲入了山林,便立馬又叫來人手,讓眾人偽裝成農民樵夫,進山砍柴捕獵。
然而,徐哲此人竟然就此沒了消息。
原隨云收到來信,想到徐哲曾說,山中布有五行陣法,若是不通門道之人,哪怕誤入了山林,也絕對找不到醫谷究竟身在何處。
原隨云便叮囑了下去,叫那些“樵夫農民”時刻圍在山林附近,莫要遠行離去。
一個月后,有一人道,在山林東南方,現了昏迷不醒的顏醫。
顏醫渾身是血,背部、胸膛、大腿部皆有劍傷,身上青紫傷痕遍布,小臂以及小腿也稍有骨折骨裂之象。
最讓人深感遺憾的是,顏醫的右邊臉上,自下顎至眼簾,有了一道長長的傷疤,現顏醫之時,臉上的血跡尚未干涸,看那傷口,似是被砍傷后,又多次在即將結疤之時被反復撕裂,才會成就這種崎嶇難看的模樣。
原隨云摸著信中刻字,面色一點點的沉了下去。
他書信一封,道帶顏醫回無爭山莊。
下方有圖,小蝎仔畫的幼年小哲青辭畫的觀音娘娘誘♂惑顏醫小哲恩a看圖無能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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