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哲“”
徐哲道“超風,倚著樹坐下,不知陳玄風對你用了什么藥,你暫且不要移動,也不要使用內力為好。”
梅超風一愣,急忙掃掃衣擺靠樹而坐,這一坐,發梢便也只到徐哲的腰際了。
徐哲滿意了。
同輩相稱,又是江湖女子,無需像替馮衡把脈那般在意頗多。
徐哲微微彎腰,觸上梅超風的手腕,仔細探了片刻,道“我稍后替你開個方子,你吩咐啞仆煎了,每日兩次,早晚各一,時至七日。再者,這七日中,你每晚需在熱水中泡上半個時辰,我會再寫副方子,沐浴時將這些草藥一并添入,當藥力滲入體內,略感發熱時,便以內力沿任脈的各個穴位,游走三周而除去晚間沐浴時得需運功自療,這七日內,切莫再動內力。”
徐哲細心的講解著,梅超風明明已是二十有二的大姑娘了,這會卻禁不住的眼眶一紅,憶起昔日種種,不禁喃喃道“大師兄,你還是這般好”
徐哲頓時收了聲,唇張了張,像是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接口。
見徐哲這般模樣,梅超風掩唇笑道“好啦大師兄,待會你寫兩張方子給超風就好,我這只是小事情,你快替師弟們看看腿吧”
徐哲皺皺眉,拿起放在一側的木板,應了。
然而,在徐哲彎腰撿起木板之時,他又倏的開口了,他的聲音極小,唯有他身側的梅超風可以聽到。
徐哲道“超風,我知你心思,但切莫魯莽。”
聞言,梅超風猛的一怔,她再向徐哲看去,卻只能看到一個背影,徐哲已朝著三位師弟走去。
那邊,徐哲正將木板固定在陸乘風的斷腿上。
梅超風看看這旁的師兄弟四人,又側頭望向那旁昏迷不醒的陳曲兩人,嘴角的笑意漸苦。
她摸摸胸口,想,大師兄還是這般細心如發,明察秋毫,她暗中凝視陳玄風身上的眼神,大師兄如何會察覺不到。
師兄弟四人聚在一起,徐哲邊替幾人接骨固定的同時,也有一搭沒一搭的敘著舊。
這其中,話最多的無疑是馮默風,其次便是不得不答話的徐哲,以及不時插嘴的陸乘風,而最少的,自然就是一向性子寡言的武眠風了。
幾人正說著話,突然,徐哲道“超風,若當真不知該做些什么,便去拿些衣裳被褥,蓋在陳玄風與曲靈風的身上吧。”
“大師兄”馮默風不滿道。
徐哲看了馮默風一眼。
馮默風皺皺眉,咂咂唇,偏過頭閉上了嘴。
“大師兄”梅超風柳眉微擰,遲疑道。
徐哲的語氣很是冷淡,目光沒有分給陳曲兩人一絲一毫“你若真想做些什么,也只能做這個了。”
這是陳述事實,也是明擺著的警告。
心思雜亂的梅超風猛的心神一定,面色漸漸沉靜了下來。
她道了聲“是”,便快步走著回了房間,看樣子,倒是真的去那些東西替陳曲兩人擋擋風了。
梅超風的身影一消,馮默風便又道“大師兄,你作何還關心著那兩個混賬”
徐哲先是看向了陸乘風與武眠風,問道“你二人也是這般覺得”
嘴上不說,但陸武兩人的面色也的確是不太好的。
陸乘風與武眠風的腿骨已然固定好,徐哲搖搖頭,走到馮默風身邊,道“做人做事,切莫意氣用事,盡在意些無關大局的小事,為了些許意氣而退步不使,豈不是小家子氣。”
徐哲此言,明擺著是想教些什么。
陸武馮三人思索片刻,陸武兩人稍有解色,馮默風仍然蹙眉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