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是樹被風搖晃發出的沙沙聲,還有尖銳的叫聲和無奈的嘆氣聲劇烈的搖晃和男人的臉
“母親母親這個字該怎么寫呢”小小一只的男孩踉蹌著向一旁溫柔笑著的婦人跑過去,揮舞著的毛筆在他的臉上留下了點點墨跡,而開心的笑著的男孩卻不自知。塵緣字,破破爛爛的躺在地上無人問津。
男人沉默的為男孩包扎傷口,男孩垂眸,等到傷口都包扎好后,他才小聲的開口。
“父親孽種,是什么意思呢”
“”聽到這個問題的男人頓了頓,然后抬起頭,目光猶如一潭死水的看著男孩。
“你不是我和你母親的孩子。”
風吹滅了蠟燭,男孩的瞳孔瞬間收縮。
“”
即使張口也無法吐露出一個音節,男人冷漠的站起身,平靜的看著男孩。
“睡吧。”
“嗯。”
早慧并不是什么好事。
我一點都不想懂這些。
男孩用被子包裹著自己,眼睛睜的大大的直直的看著黑暗。
“徐哲,這件事你得這樣做,不然會”
“是。”
“徐哲,自己做的事,后果也應當自己承擔”
“嗯。”
“徐哲,九陰真經雖是天下第一,但我不讓你學。你可答應”
“是,哲兒答應,此生不修九陰真經。”
“哲兒,過來陪母親講講話吧。”
“母親我就來我跟你說啊母親今天”
“哲兒你慢點吃,不急還有很多呢。”
“嗯母親你也多吃點鴨子”
“孽種走開都是那個男人那個男人”
“”
“啊啊我是多么幸運,夫君還要我,不嫌棄我都是你都是你滾出這個家啊啊啊啊”
“”
“母親。”
徐哲被男人護在懷里,透過縫隙,睜大眼睛看著大笑著的流寇把家里洗劫一空。
他的嘴被男人捂著,什么聲音都發不出來。
直到流寇都走了,男人的手才從徐哲的嘴上移開不如說是終于堅持不住,無力的墜了下來。
徐哲掙扎著站了起來,他回頭,看見已經滿面皺紋,滿頭白發,蒼老的不成樣子的,右額的鮮血還在一點一點的流出來。
突然的變故讓他慌張了起來,家里已經什么都沒有了,他扯下自己衣服的一角,手忙腳亂的就把布貼在男人的額頭,希望這樣能止住不斷流出的獻血。
連他自己都沒發現,他正慌亂的叫著這個男人他足足三年沒有叫過都那個稱呼父親。
男人不,老人原本黯淡無光的眼神突然就亮了起來。
他的眼神里充滿了溫柔和喜悅。
看到了這個眼神的徐哲,一下子哭了出來,他用步捂住老人的傷口,咬著唇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