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想開口說些什么,初杏便率先開口伸手抵住了佑果想要解釋的話,“你別說了。”
初杏表情黯然“當初發現你是男孩子后我就不應該為了一時的貪欲讓你辦成女孩子,你怨我是應該的。”
佑果
其實你可以等我解釋。
佑果來不及開口初杏便將這些年心中憋的話傾瀉而出,神情惆悵地繼續道“我不知道你這些年留在祇園的理由是什么,但我知道這里困不住你,這些年為了置屋中的孩子們,辛苦你了。”
殺生丸垂眼居高臨下地看著床榻上的佑果,妖怪的思維很難理解人類的想法,但也不是聽不懂,只是佑果心甘情愿被弱小拖累,選擇留在祇園的行為讓他難以克制地想起他死去的父親。
威名赫赫的西國大將斗牙王就是為了一名弱小的人類公主心甘情愿的赴一場必死之戰,從小就被當作大妖培養的殺生丸不理解,也不屑于理解。
垂眼收回視線的殺生丸冷淡地想,他殺生丸永遠都不會淪落到那樣的境地。
佑果對初杏的話一言不發,他想說自己其實也沒有那么高的思想覺悟,除了割舍不下留在這里的孩子,另一個原因則是因為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到這里的殺生丸,只是這樣的理由說出去也太奇怪,佑果只能沉默以對。
直到藥碗中的溫度微微放涼到了能夠輕易入口的程度時,佑果才終于開口,“不是的。”
佑果強撐著身體坐了起來,拿起了放在枕邊的藥碗放在嘴邊,苦澀的味道縈繞在他的鼻端,佑果表情痛苦地張嘴將所有的藥一飲而盡才放下藥碗。
深棕色的藥汁有一些從他的嘴角灑落出來,染濕了雪白的衣襟,佑果抬手擦了擦自己的嘴角,被初杏一直告誡保持端莊的模樣在此時被打破,他終于露出屬于自己的神采。
“我才不會因為這種事選擇去死呢。”佑果微微揚著下巴朝初杏露出個笑,“我要做的事情還沒完成,沒那么容易去死。”
喝了藥就讓人安心了,初杏放心地將空掉的藥碗拿走,房間里便只剩下佑果和殺生丸。
將身體裹在被子里的佑果稍稍恢復了精神,因為苦澀的藥汁而緊蹙著的眉頭在看到一旁閉目養神的殺生丸時才稍稍舒展開眉心,伸手將毛茸茸的小狗抱在了懷里。
這時候殺生丸卻是沒有躲開了。
沒有必要和一個病懨懨的人計較。殺生丸冷淡地想,不過只是一個弱小的人類而已。
弱小的人類不知道自己心愛的狗狗在想什么,小心翼翼地抱著懷中的白犬低頭用下巴輕輕蹭了蹭殺生丸的腦袋,滿足地喟嘆一聲。
“我或許是為了和你相遇才一直留在祇園的吧。”
懷中的幼犬渾身上下的肌肉猛地繃緊,佑果不解地摸了摸那身順滑的皮毛,低頭湊近懷中幼犬的臉仔細觀察,“怎么了”
殺生丸迅速地從佑果的懷中跳出來走到桌角旁瞪著佑果。
區區一個人類
殺生丸惱怒地想,真是不知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