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時常說記不住男人的臉更記不住男人的名字,不過佑果最近經常在他面前刷新一下臉,所以禪院甚爾到底還是對佑果留下了一些印象。
雖然那印象里多是弱、蠢、傻乎乎和挺漂亮。
原本嗯完就打算走的禪院甚爾大概是被今天燦爛的陽光照的有些眼花,他盯著佑果看了一會兒,覺得很是眼熟。
禪院甚爾心想,不對勁,最近總是覺得有人眼熟,不管是面前的佑果,還是不久前認識的女人
思緒中斷,禪院甚爾登時恍然大悟,扯著嘴角饒有興致地和佑果說“你叫什么來著”
禪院甚爾的口吻很輕佻隨意,他倒也不是不尊重佑果,而是單純的平等的不尊重任何人。
佑果沒有因為禪院甚爾隨意的態度而生氣,一是不值得,二是生氣禪院甚爾也不在意,所以干脆免了那股勁兒。
“我叫伏黑佑果。”佑果朝禪院甚爾笑了一下,“有什么事嗎”
禪院甚爾很想叼根煙,他也不知道自己該露出什么表情,也只有笑合適了。
他笑了一下,不咸不淡,帶著玩味,伏黑這個姓在他唇舌間滾動了一圈,禪院甚爾瞇了瞇眼,道“沒事,挺有趣的。”說完,禪院甚爾又說“你有個姐姐吧”
佑果在他面前表情很訝異的樣子,好像完全不知道禪院甚爾為什么會知道這件事,又些警惕道“你怎么知道”
還就這么傻乎乎地認了,連否認都沒有。
禪院甚爾心想,呆子。
姐弟兩個除了臉沒什么相像的地方。
他隨意地說,“猜的。”
從佑果身邊走過,禪院甚爾又停下來,“再見了,老師。”
他咬字很緩慢清晰,像是故意讓佑果聽的清清楚楚,臨走時禪院甚爾抬手朝佑果隨意揮了揮,“遲早會見面的。”
沒看佑果的反應,禪院甚爾徑直走了,他還有個單子沒干呢,賭馬場還在召喚他。
佑果看著禪院甚爾的背影直到消失才緩緩地抬腳走進幼稚園里,他的笑容和往常比有些不一樣,但是不一樣在哪里又說不上來。
碰到的女老師和他打招呼,看到佑果臉上的笑愣了一下,然后笑著問“怎么今天看起來很開心呀佑果老師”
“是呀。”佑果笑容淺淺,慢悠悠地說“我姐姐最近找了個男朋友,我這不是替我姐姐開心嘛。”
女老師心說開心是開心的,不過這笑怎么看起來不像你姐姐給你找了個姐夫,倒像是你自己找了個老婆
她沒說,只以為是姐弟兩個關系好。
坐在賭馬場里看馬吃草的禪院甚爾把手里的紙丟了,他留著那張紙也沒什么用,自己壓的馬滿場吃草就是不會跑,轉眼又輸個精光的禪院甚爾連眉頭都沒抬一下。
習慣了。
身后傳來皮鞋踩地的噠噠聲,禪院甚爾聽都聽出來來的人是誰,他身體向后一倒靠在座位上仰頭,留著兩撇小胡子的孔時雨也在這個時候低頭朝他看過來。
四目相對,兩個人笑起來。
孔時雨是生意人彬彬有禮的笑,禪院甚爾就是不羈的笑了。
“怎么樣,甚爾,贏了嗎”孔時雨在他身邊落座,看了眼場里的馬。
“哪個是你買的”孔時雨問,看了看場地里的馬指著落后的一匹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