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甚爾咧了下嘴,“不是。”
孔時雨愣了一下,不是最后一個,那就是倒數第二了
他從后到前挨個指了一遍,得到的都是禪院甚爾嘲笑地“不是。”
最后就留下一匹了,是打頭的第一名,孔時雨咂了咂嘴,心說好小子,這逢賭必輸的家伙轉運了
“那就是第一了。”孔時雨說,“厲害,你壓了多少。”
禪院甚爾哼笑了一聲,抬手一指馴馬員死活拽不動的趴在那里吃草的馬說“猜錯了,那匹才是我買的。”
孔時雨半晌沒說出話,盯著吃草的馬看了半天才蹦出一句“你的手氣從某些方面來說也挺出神入化的。”
黑到這種程度,孔時雨都懷疑禪院甚爾上輩子是不是非洲人。
“你挺煩的。”禪院甚爾撇嘴,“找我什么事。”
孔時雨笑了笑,“沒什么事就不能來找你說說話”
禪院甚爾沒看他,靠在椅背上,“不行。”
孔時雨哈哈笑了兩聲,“你最近不是被女人甩了嗎最近沒有固定住所吧你倒是無所謂,別苦了阿惠。”
“有什么苦的。”禪院甚爾滿臉無所謂,惠比他小時候活的輕松多了,禪院甚爾沒覺得哪里苦。
“我這里有個空房子,至少讓阿惠有個固定的落腳地。”孔時雨說“你想來住隨時都可以。”
如果是以前禪院甚爾也不會拒絕,不過最近有了新富婆的禪院甚爾沒答應孔時雨的話。
“不用。”禪院甚爾翹著腿,單手撐臉,笑容慵懶散漫“最近新認識了一個女人。”
孔時雨明了,他沒有強求,只是說“你決定就行。”
氣氛安靜了一會兒,孔時雨又說,“被趕出來的話還可以和我說。”
禪院甚爾白了他一眼,“少給我烏鴉嘴。”
孔時雨又哈哈笑起來。
晚上接了津美紀回家的佑果在門口停下車,牽著津美紀走到家門口輸入密碼,隨著滴滴兩聲,門鎖應聲而開。
他走了進去,玄關亮著燈,津美紀換好鞋就歡快地走進客廳,佑果比她慢一點,腳踩上地板,就聽到津美紀驚訝的聲音“媽媽”
佑果走出玄關,客廳完整的視野落進他的眼睛,吊燈沒有開,亮了一盞角落里的橘色落地燈,燈光照的整個客廳暗淡不明,不過卻把客廳墻角旁站著的兩個人照的很清楚。
靠在墻上的是禪院甚爾,寬厚的肩膀上搭著一截細長的手腕,伏黑佑美的手指曖昧地在禪院甚爾脖頸上的皮膚摩挲著,她則踮著腳尖仰頭靠近禪院甚爾,臉上帶著醉酒的熏紅。
伏黑佑美的紅唇湊在禪院甚爾臉龐邊吐氣如蘭,禪院甚爾低著頭,如翡翠一般的綠眼睛漠然地看著湊在他身邊的伏黑佑美,成熟野性的臉龐上是心不在焉的隨意。
有人走進來的動靜讓禪院甚爾避開伏黑佑美湊過來的紅唇掀起眼皮看去,毫不意外看到正站在客廳入口表情淡淡的佑果。
他挑了下眉,朝佑果笑起來。
“又見面了。”禪院甚爾半攬著醉醺醺的伏黑佑美的腰,視線卻緊緊盯著門口的佑果,從齒關里將那個名字嚼來嚼去,然后吐出來。
“伏黑佑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