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剛才的針鋒相對,丟了老婆掉了馬的佑果心力交瘁地靠著墻坐在天臺上試圖拼好自己破爛的狙擊槍。
然而被禪院甚爾用咒具砍成碎片的狙擊槍再也無法恢復原狀,佑果忍了又忍,實在忍不住伸腿踹了一下坐在一邊的禪院甚爾的大腿。
硬邦邦的大腿肌肉堅硬的如同巖石,佑果踹的腳疼,腳腕還被禪院甚爾握住動彈不得。yhugu
禪院甚爾的手常年握刀手中滿是厚繭,粗糙的掌心抓著佑果的腳腕重重地摩擦了一下,佑果白皙的皮膚很快就在這樣的力道下被擦出一抹嫣紅。
佑果試圖掙脫卻發現自己掙脫不了,干脆擺爛一動不動,一臉憂傷地捧著自己狙擊槍的殘尸苦哈哈地掉了兩顆眼淚。
禪院甚爾沒了剛才的兇厲之色,貓一樣地用爪子時不時撩撥一下身邊的佑果,佑果心里還生氣,避開禪院甚爾伸來的手惡狠狠地“別碰我。”
只是這樣的表情配上干凈的臉蛋著實沒有什么威懾力,禪院甚爾眉峰一挑,淡淡道“生氣了”
佑果心說你看不出來嗎抽了抽還被禪院甚爾握在手里的腳腕,佑果把手里的槍支碎片丟到禪院甚爾身邊,“你說吧,怎么辦”
禪院甚爾看著那堆碎片笑了一下,“你的槍不行,還要怪我嗎”
狙擊槍作為男人的浪漫怎么能忍受禪院甚爾這樣的侮辱,佑果拔高聲音差點罵臟話“我花了兩百多萬定做的”
禪院甚爾面無表情地拋了一下手里的咒具,和佑果說“我的一億。”
佑果怎么還比起來了。
和禪院甚爾的武器相比佑果槍的價格確實小巫見大巫,佑果心里憋氣,閉上嘴不再說話,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些悻悻道“你什么時候確定我身份的。”
禪院甚爾隨意道“不確定,只是試探。”
“不過發現你消失,我就確定了。”
禪院甚爾的五感何其敏銳,他如果著重注意佑果的動向,佑果的行跡絕對逃不過他的眼睛。
佑果勃然大怒,“那你還打那么重”
佑果還記得不久前讓他脊背生寒的那把刀,但凡他躲的沒那么及時,但凡禪院甚爾甩出的力道再精準一點,他破相的結果是絕對跑不掉的。
佑果生氣的點禪院甚爾不是不懂,瞇著眼看了佑果幾秒,禪院甚爾嘴角彎起冷冷地說“你確定要和我爭論這個”
想起剛才一腳把禪院甚爾踹下樓還有把他的鼻子撞出血的事跡,佑果一默,“那就兩清”
禪院甚爾同意了,兩個人吹了半天夜風,深沉的夜幕在此刻落下了紛飛的白色雪片。
雪花慢悠悠地落在佑果鼻尖被體溫蒸發,佑果眼前一亮,仰頭看著紛紛而下的雪花語調上揚“下雪了”
這點事都值得佑果開心,禪院甚爾雖然心里這么想,嘴角卻因為佑果的表情向上揚了揚。
笑完禪院甚爾臉就僵住了,捏著眉心想怎么自己也變幼稚起來。
幸好佑果不知道禪院甚爾心里想什么,不然又要踹他兩腳。
今天的雪是初雪,佑果哈了口氣,臉被低溫凍的通紅,佑果收拾收拾地上破爛的狙擊槍零件,和坐在一邊一動不動的禪院甚爾說“走了,回家。”
禪院甚爾手在地上一撐直起了身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