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甚爾的煙癮不是一天兩天形成的,哪有那么簡單就戒掉,佑果盯著吞云吐霧的禪院甚爾看了很久,忽然道“給我一根。”
禪院甚爾一愣,他看了眼佑果,沒有拒絕,抬手將口袋里的煙盒丟給他。
佑果生疏地抽出一根煙,學著禪院甚爾的動作將煙放在嘴邊想要點燃,只是院子里風大,打火機的火苗微弱到剛打著就被風吹滅了。
禪院甚爾看佑果笨手笨腳的模樣心里發笑,和他不同,看上去乖巧干凈的佑果和煙這種東西格格不入,看佑果學他抽煙的樣子禪院甚爾就像看到了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他干脆朝佑果勾勾手指,聲音低啞“過來。”
佑果以為禪院甚爾是想幫他點煙,乖乖地貼臉過來,禪院甚爾身高臂長,手掌貼著佑果的后腦勺向前推了推,佑果猝然靠近,禪院甚爾嘴上明滅的煙卷貼在佑果未燃的煙頭上。
煙霧和兩人的呼吸交纏在一起,佑果直勾勾地看垂著頭的禪院甚爾那濃密卷翹的睫毛,一時忘了神,直到面前的禪院甚爾若有似無地發出一聲哼笑“吸氣。”
佑果下意識跟著禪院甚爾的命令吸了一口,嗆人的味道順著他的口腔進入肺腑,濃烈的氣味讓佑果一時間無法接受,口腔又干又澀,佑果在彌漫的煙霧中猛烈地咳嗽起來。
只不過是一口煙就狼狽成這樣,佑果口中的煙卷被禪院甚爾從他的嘴邊拿走掐滅,禪院甚爾輕笑說“小孩子別碰這種東西。”
佑果呼吸了好幾口新鮮的空氣才恢復過來,聽禪院甚爾的話有些不滿地說“我們兩個一樣大”
禪院甚爾“哦”了一聲,眼神無所謂。
他怎么覺得佑果比他小呢
一口足夠讓佑果對煙這種東西敬而遠之,他有些嫌棄地避開湊近的禪院甚爾拍打開飄來的白煙,禪院甚爾抓著他的手腕不讓走,佑果嫌棄地說“抽煙就別靠近我。”
禪院甚爾心想佑果膽子挺大,敢這么對他說話的上一個人墳頭草都三米高了,但是轉頭一想,要是佑果面對他畏畏縮縮,他大概也會覺得無趣吧。
掐滅煙卷,煙霧很快被風卷走,禪院甚爾吐了口氣,看向佑果,“沒味道了。”
佑果很嫌棄地說,“不一定。”
禪院甚爾視線觸及佑果的唇瓣,然后笑起來,“確實沒有了。”
他低頭靠近,在佑果察覺警惕之前先一步抓住了想要拔腿就跑的兔子,冰冷的手貼在同樣冰冷的臉頰上,禪院甚爾和佑果耳鬢廝磨,玩笑道“要聞聞看嗎”
怎么個聞法禪院甚爾沒有說,不過他下一步的動作解決了這個問題。
佑果目光一顫,禪院甚爾已經低頭咬上了他的唇瓣,帶著兇狠的充滿掠奪的氣息。
就像一只饑腸轆轆,永遠不知滿足的餓狼。
佑果仰著頭,他的視線里除了漫天飛舞的雪花就是一抹深綠,像是幽暗的密林。
有力地臂膀將佑果抱在懷中,佑果雙臂環住禪院甚爾的肩膀,兩人跌跌撞撞地跌進佑果的房間。
暴烈的,像火花與火藥相撞的熱烈席卷了佑果和禪院甚爾的身體,極冷與極熱的溫差讓佑果臉上浮現如醉酒一般的微醺。
緊抓著禪院甚爾腦后黑發的佑果有些恍惚地想。
煙的味道確實淡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