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金色的陽光將屋子照的亮堂堂,惠悄悄地看了兩眼坐在一旁的禪院甚爾,而禪院甚爾也巧合地抬眼,目光和他相觸,惠感覺自己禪院甚爾今天心情不錯。
不過為什么
父子倆如出一轍的綠眼睛撞在一起,只不過一個清澈,一個深邃,禪院甚爾拉動嘴角懶洋洋地說“看什么,吃你的。”
“嗯。”
惠低頭把自己的三明治吃掉了。
兩個小孩子胃口小,禪院甚爾雖然胃口大,但也不是無底洞,桌子上還剩著兩塊三明治,禪院甚爾看惠和津美紀兩個吃的差不多了直接端起放著三明治的盤子抬腿就走。
“你們兩個自己看電視。”禪院甚爾冷靜地將看孩子的責任丟給了電視機。
惠對于今天發生的事情還有些回不過神,愣愣地看著禪院甚爾拿著盤子朝臥室里走,還困倦地打了個哈欠。
看來是還要補覺惠默默地想,結果眼睜睜看著禪院甚爾和他的臥室擦肩而過,頭也不回地推開另一件屋子的門走了進去。
“啪”門被關上了。
惠愣愣地看著,然后從沙發上跳起來。
禪院甚爾禪院甚爾進的是佑果老師的房間
“怎么了小惠”津美紀朝惠純潔地眨眨眼睛。“為什么這么激動”
惠說不上來,他看禪院甚爾行云流水的樣子總感覺怪怪的,糾結了半晌小聲地對津美紀說“我爸爸進了老師的房間。”
孩子的世界里是沒有大人黃暴思想的生存之地,津美紀看了看電視機里的動畫片,蠟筆小新正因為晚上躲在被窩里玩新收到的動感超人玩具導致熬夜沒起床被媽媽從床上提了起來臭罵一頓。
“唔,可能舅舅和叔叔昨晚上一起玩玩具吧。”津美紀說。
惠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于是將自己老爹大大咧咧走進老師房間這件事拋之腦后。和津美紀一起表情認真地看蠟筆小新。
佑果睡的很沉,和禪院甚爾天臺上的一番大戰很累人,后面回到家里在房間里的“大戰”也很累人,禪院甚爾看著佑果埋在枕頭里的半張臉,嘴里癢癢的,總想叼著些什么東西。
不過他忍住了。
禪院甚爾正隱忍,不知到自己還在佑果夢里工作,睡夢中的佑果夢里全是禪院甚爾汗津津的脊背,還有黑暗中亮著淺淺微光的深綠色眼睛。
如盞盞鬼火,幽冷深邃,
即使在夢里,禪院甚爾都像個不知疲倦的野獸,佑果抓著他的肩膀幾乎是哭著罵了他一句畜生,禪院甚爾卻只是無所謂地仰起脖頸,喉結滾動,然后朝佑果低頭露出一個玩味的笑。
“”
他說了什么,佑果記不清了。
刺目的光從佑果的眼前一閃而逝,他猛地睜開眼,禪院甚爾坐在一旁正捏著佑果的臉垂首看他,帶著粗繭的手摸佑果的時候佑果感覺很疼,不過禪院甚爾樂此不疲。
“夢到什么了”禪院甚爾的臉龐俊美冷厲,不過在此刻卻融化了一些,啞聲低笑,口吻曖昧“罵誰呢”
看來是夢里那句畜生罵出口了。
佑果嘴唇有些干,他張了張嘴,沒回答禪院甚爾的話,而是說“幾點了。”
禪院甚爾看了眼表,隨口道“九點半。”
佑果騰地清醒了,第一反應就是想起兩個孩子還沒吃早飯翻身想從床上爬起來,結果下床的動作一頓,他停在那里一動不動,臉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