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甚爾語氣有些冷淡,對于不相關的人他從來都是無視,孔時雨這樣試探地問他自然是想知道他對一個和他當年境地的小女孩有什么感觸,不過禪院甚爾毫無感觸,甚至還有點想笑。
他毫不懷疑那個女孩會遭受到和他幼年時一樣的待遇,他至少還是個男性,而作為女性的女孩如果沒有顆聰明的腦袋,恐怕在禪院家的未來走不長遠。
“對了。”孔時雨又問了一句“阿惠的年紀也快到了吧,甚爾。”
禪院甚爾沒說話。
他知道孔時雨想問什么,不過現在卻不想提。
“如果阿惠的術式繼承了禪院的祖傳術式,你要怎么辦”
按照禪院甚爾以前的想法有很大的概率他會直接把惠賣給禪院家,良心對他來說是不存在的,父愛對禪院甚爾而言也是絕對沒有的,不過這樣一個對禪院甚爾來說毫不遲疑就能回答的問題現在稍稍有些卡殼了。
禪院甚爾老半天沒回答,過了很久才朝孔時雨說“不怎么樣,他又不姓禪院。”
說完就走的禪院甚爾這次沒有停步,孔時雨不知道他這是行色匆匆地要做什么去,“你這么著急去哪”
禪院甚爾朝后方擺擺手,“接人。”
孔時雨愣了愣,接人
接兒子,還是接其他人
看起來精神不濟的佑果得到了全幼稚園上上下下的噓寒問暖,不過作為團寵中心的佑果卻顯得有些心虛他確實很心虛,任誰也想不到看起來霽月光風的佑果精神不佳的源頭會是被迫縱欲過度。
這種事自然是不能往外說的,連一點點風聲都透露不得,佑果干笑著熬過了一天,終于到了下班的時間。
園里最后一個小朋友被家長接走了,佑果拉著惠的手準備先去接津美紀然后再去市場買菜,不過剛踏出幼稚園的大門,靠在樹旁雙手環胸的禪院甚爾就成了兩人的視線焦點。
佑果臉上是古怪,惠就是純粹的嫌棄了。
“爸,你來做什么。”惠有些不太開心。
禪院甚爾才不管惠開心與否,抬手按了按惠的頭發,嘴角的笑容帶著一絲血腥氣,“小孩子別說話。”
惠氣
正好同時下班的老師出門碰見了兩人,和佑果打了個招呼,女老師又關心地說“佑果老師,最近要注意身體健康,少熬夜啊。”
佑果
他咳嗽了兩聲,附和道“好的好的,我注意。”
禪院甚爾最開始沒懂,看向女老師,女老師還很貼心地解釋了一番,“佑果老師最近睡眠應該不大好,身體都虛了,禪院先生,你不是和佑果老師暫時住一起嗎你最近多提醒他注意身體。”
或許是最近禪院甚爾改變很大,幼稚園老師們和禪院甚爾交談起來也不像以前那么害怕了。
佑果臉色變了又變,最后破罐子破摔維持在一個處變不驚的表情上。
我不懂我不懂,只要我不說就什么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