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美紀終于醒了,但是醒了卻并不代表她的身體已經恢復原狀,所以醒來的津美紀依舊很虛弱,躺在病床上朝人看來的眼神脆弱的幾乎讓人心碎。
第一個發現津美紀蘇醒的人是伏黑甚爾,他像以往代替佑果看著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津美紀,所以在發現津美紀睜眼的第一時間確定了津美紀的狀況后就先給佑果打去了電話。
伏黑甚爾在電話里和佑果說“津美紀醒了。”
得知津美紀醒來消息的佑果聲音聽起來很平穩,他確定了一下消息,接著一點笑意才從聽筒里傳出來。
“好,我馬上就到。”
佑果來得很快,不過還是沒有醫生快,他走到門口時甚爾就在病房門口站著,津美紀的主治醫生在聽到津美紀醒來的消息之后就急匆匆地跑來開始為津美紀做全身檢查,甚爾這個沒什么關系的叔叔自然就被趕出了門外。
他靠在墻邊微仰著頭,目光虛無不知落在何處,聽到佑果聲音時才意識回籠,側臉向佑果看去。
大概是因為之前病了一場的原因,佑果有些咳嗽,不過他壓了下來朝甚爾露出一個笑,聲音聽起來很開懷“津美紀醒了”
伏黑甚爾點點頭,醫生恰好檢查完津美紀的情況,看到佑果很是驚奇地說“伏黑先生,真是太讓人驚訝了。之前檢查津美紀的身體情況還很糟糕,但是今天再看卻發現現在已經恢復很多,也許用不了太久,津美紀就可以出院了。”
的確是個很好的消息,佑果點點頭,拉著伏黑甚爾進了病房。
津美紀坐在病床上看著窗外的天空,她睡了有一小段時間了,所以再次醒來還有些茫然,直到看到佑果時津美紀才露出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舅舅”
津美紀想從病床上下來,佑果伸手把津美紀報了個滿懷。
“乖一點。”佑果撫著津美紀細柔的發絲緩聲說“你現在還需要休息。”
津美紀幅度很小的點點頭,從佑果懷里看向站在佑果身邊的甚爾,歪歪頭同樣露出一個微笑。
“甚爾叔叔”
伏黑甚爾雖然從走進病房開始就像個游離者一樣一直沒有開口,不過在看到目前情況還算不錯的津美紀時,冷淡的臉龐也融化了些許,淡淡地說“嗯。”
津美紀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佑果半真半假地說她生了病多睡了幾天,其余的就一概隱瞞了下來,安撫好天真的津美紀哄著她吃了一些流食,聞訊而來的伏黑佑美也到了。
佑果沒有占用母女兩個的交流時間,在伏黑佑美和津美紀說話時就走出病房,坐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
他眉目間還帶著疲倦,靠在墻上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身邊忽然飄來一點冷厲的薄荷味。
佑果一聞就知道是伏黑甚爾,雖然戒了煙但是習慣一時間很難改變,所以每次想抽煙的時候伏黑甚爾都會往自己嘴巴里塞一塊薄荷糖。
薄荷糖吃久了,甚爾的身上似乎也有了一股淡淡的薄荷味。
佑果不討厭,挺喜歡的。
他睜開眼朝身邊的甚爾看了一眼,笑起來“和津美紀的話怎么這么少”
雖然甚爾平時的話就挺少的,不過今天卻少得出奇了,佑果調侃他“多說兩句又沒什么。”
伏黑甚爾表情沒什么波動,嚼碎了嘴巴里的薄荷糖咽下去,咳了一聲“沒什么好說的。”
一股子傲嬌味道,佑果心里嘆了口氣,他能想到為什么伏黑甚爾最近話少津美紀說白了受的是他和惠的無妄之災,雖然從來沒有說,但就算是沒良心慣了的伏黑甚爾也依舊會有說不上來的愧疚。
佑果握住甚爾垂在一旁的手,笑瞇瞇地“感覺對不起啊”
伏黑甚爾扯著嘴角哈了一聲,手指按住了佑果的眉心碾了碾,“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