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有個很糟糕的定律叫作墨菲定律,它的意思是:如果事情有變壞的可能,不管這種可能性有多小,它總會發生。
所以在聽到優姬在外差點被墮落的eved所傷,幸虧在千鈞一發的關頭被錐生零救下的消息后,玖蘭樞獨自去找了黑主灰閻,要說的事情無非就是將錐生零盡快轉入夜間部一事。
佑果沒有跟著去,因為他還需要由一條拓麻陪同著去元老院見一趟一條麻遠。
雖然一條麻遠的借口是說一條拓麻的生日快要到了想見孫子一面,但佑果心知肚明一條麻遠醉翁之意不在酒。
雖然暫時離開了元老院,但他終究沒有徹底擺脫一條麻遠的控制,佑果坐上前來接他的轎車側頭看著窗外極速遠去的景色,一條拓麻在一旁欲言又止,苦惱的表情誰都看得出。
“這么看著我做什么拓麻”佑果朝一條拓麻笑了笑,“說起來,你的生日快到了,可我和樞還沒有想好要送你什么。”
一條拓麻沉默下來,然后搖搖頭道:“不需要,有你和樞的祝福就足夠了。”
因為一條麻遠,一條拓麻承受的壓力也不小,佑果并不將一條麻遠的事都放在一條拓麻的身上,于是出聲安慰:“拓麻,不必這樣。”
一條拓麻只是苦笑,如果他真能輕描淡寫的放下那就好了。
轎車緩緩在元老院的門前停下,一條麻遠在自己的辦公室里等待良久,雖然借口是要與自己許久未見的孫子敘舊,可一條麻遠最先見面的還是佑果。
佑果被人帶著走進來,一條麻遠一見面就十分親熱地走上前握住佑果的手,紳士地在指節上落下輕吻。
“許久不見,您在學院生活如何”一條麻遠彬彬有禮。
佑果和一條麻遠這些年仍舊維持著表面上的和平,或許一條麻遠也察覺到元老院平靜的水面下正在涌動的水流或許有佑果的手筆,最近這些年對佑果防備加強了不少,只是面子功夫仍然很足,慈愛的模樣像是完全不存在什么明爭暗斗一般。
他既然會裝,佑果當然也不遑多讓,于是同樣靦腆地笑著說:“托您的福,學院生活十分不錯。”
“那就好。”一條麻遠像每一位得知離家的孩子平安后松口氣的長者,微微一笑道:“您看起來過得不錯,我就放心了。”
佑果一邊覺得這老狐貍翻來覆去就是這兩句話很煩,一邊又不得不打起全副精力同一條麻遠虛與委蛇,兩個人你來我往地寒暄一番后,一條麻遠撣了撣自己的衣袖,穩穩道:“知道您在黑主學院開心,我想李土大人也會十分欣慰吧。”
說完,一條麻遠的視線便緊緊落在佑果的五官上,像是要從中看出些什么。
時隔多年再聽到玖蘭李土的名字,佑果沒有一點波動那當然是不可能,不管怎么說那也是他血緣上的父親,即使這個父親一點也不稱職,而佑果作為兒子還希望他早點死。
但畢竟,他還是佑果的父親,而在一條麻遠面前,佑果對玖蘭李土的重要性非同一般。
一個聽話的,稱職的兒子在聽到自己多年不見的父親的消息時應當是什么心情那心情應當是十分激動開懷的。
但這種心情絕不屬于佑果,一條麻遠分明清楚他親眼見到玖蘭李土殺死玖蘭悠的場景,卻還是能當著佑果的面詢問:“您應該會十分開心吧”
一個膽小懦弱的孩子在這種堪稱威脅的話語下是無法維持鎮定的,佑果心里閃過無數的念頭,掛在嘴邊的笑容一頓,接著恰如其分地表現出震驚和恐慌,生澀地問:“我爸爸我爸爸他現在怎么樣”
一條麻遠上下打量著佑果,笑容不變:“李土大人一切都好。”
一條麻遠嘴很嚴實,不輕不重的一句話什么也沒透露,佑果只能自己心里猜這個一切都好究竟是什么程度。
究竟是還在半死不
活地睡著,還是身體已經復原大半,只差一點契機就能卷土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