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的人已經容不下他,他自然也沒有理由再繼續留下去。
佑果皺著眉,為玖蘭樞憤憤不平起來。
“你為什么要離開”佑果氣憤道:“那明明是你自己打下的城池,為什么要拱手讓人”
玖蘭樞被佑果這問題一下子問得懵了,他呆呆看著佑果,竟然有幾分笨拙。
“但是”玖蘭樞一時間竟然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那時候沉默寡言,但總有些對城民的責任感在。
他離開城池還能生活,但是城民離開恐怕就無法在充滿危險的世界里存活了。
而佑果還在憤憤不平,他一向是愛之欲其生恨則欲其死的性格,是絕對無法忍受“背叛”這種行為的。更何況佑果還十分地護短,那些知道玖蘭樞真實身份后便背叛他甚至想要殺死他的城民,在佑果心里已經罪無可恕了。
“要是我,我才不會繼續庇護他們,更不用說自己還偷偷離開。”佑果說:“哥你也太善良了”
善良這個詞也會被用來形容他,玖蘭樞忍俊不禁。
“還好吧。”玖蘭樞清清嗓子給自己解釋,“我自己一個人也能活得很好。”
就算這樣說,佑果也還是很為玖蘭樞生氣,“反正如果是我,我絕對不會這樣做,你以后也不許”
玖蘭樞自然是千依百順地說:“好。”
這樣柔順溫和的玖蘭樞任何人見了都要夸一句賢良淑德,而享受著賢良淑德的玖蘭樞服務的佑果還憂心忡忡地叮囑:“以后你可不能那么善良了”
玖蘭樞只微微一笑,雖然嘴上很賢良淑德地說:“我會努力的。”心里卻想,也只有佑果你會覺得我還是和過去一樣善良了。
宴會已到尾聲,善良的玖蘭樞和佑果坐上一條麻遠送兩人回黑主學院的車。
今日給血族帶來的一點小小的震撼讓見多識廣的一條麻遠也回不過神。
不過一翁就是一翁,他的震驚只是持續了一段時間便很快被消化完畢,只是兩個純血的結合并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簡單,為了元老院考慮一條麻遠也必須詢問一下玖蘭樞和佑果之間的事情。
畢竟兩個人的結合,也不一定是因為愛情嘛這種事一條麻遠了解極了,為了利益而結合的事情在血族貴族中也屢見不鮮,他自己也就是這樣不是么
所以一定是玖蘭樞為了壯大自己的力量將佑果哄騙兩個純血種結合的力量不說摧毀所有貴族,摧毀一半也足夠。
“樞大人和佑果大人是什么時候在一起的”一條麻遠像是關懷孩子的長輩一般詢問。
他的目光看著玖蘭樞,提到佑果的名字也只是順便,在他眼里佑果大概沒有什么話語權。
但讓他驚訝的是,玖蘭樞卻看向佑果,十分深情道:“這件事決定權不在我手里。”
因為這句話,一條麻遠對佑果基本可以算刮目相看了,畢竟怎么看玖蘭樞都不像是會在感情上受人掌控的性格。但一條麻遠這次還真是看走了眼,因為玖蘭樞他確確實實是個徹頭徹尾的“戀愛腦”。
被玖蘭
樞一句話轉移了視線的一條麻遠“哦”了一聲,探究地看向佑果:“那佑果大人”
沐浴在一條麻遠的視線里,佑果不動聲色地說:“也不算很早,大概在我去黑主學院沒多久吧。”
一條麻遠點點頭,又問:“不過這件事也應該和我說一下。”
這話單獨說總帶著一股頤指氣使的命令感,于是一條麻遠又冠冕堂皇地補充:“作為元老院的一員,我們總要為您和樞大人的事做一些準備。”
這準備是祝福還是防備一條麻遠沒說,不過想想也不可能是第一種。
要是原來裝模作樣的佑果是不會詢問一條麻遠這“準備”的意思的,不過現在佑果已經不想裝了反正玖蘭李土已經快要復蘇,等他復蘇一條麻遠大概就要知道佑果以前在他面前的委曲求全都是裝模作樣,既然如此,佑果也沒有再委屈自己的必要了。
所以他很淡定地問:“哦,那要做什么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