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和我跳一支舞么”
這樣小小的要求佑果當然不會拒絕,他矜持地將手放在玖蘭樞的掌心,微微仰著頭,表情矜傲,仿佛一只高貴的小天鵝。
“當然。”
玖蘭樞環住了他的腰,掌心貼在腰上明明是再正常不過的動作,但佑果卻感到衣服下的皮膚滾燙,玖蘭樞的手好像一塊滾燙的烙鐵。
沐浴在月光下
的兩人舞姿很隨意,并不跟著音樂的節拍,但是動作卻無比契合,像是做過了成千上萬遍。
佑果忽然笑起來:“我記得這個舞是你教我的。”
玖蘭樞的下巴挨著佑果的頭頂,他似乎也有些出神,輕輕地“嗯”了一聲。
玖蘭樞身上有一種很淡的香味,溫柔又深沉,又好像他這個人一樣捉摸不定,佑果說:“我那個時候太小了,舞步總是跳不好,還踩了你很多次。”
玖蘭樞當然記得,那時候佑果才到他的胸口,他牽著佑果的手為了練這舞不知道被佑果踩了多少回,最后的結果是一雙漂亮的白鞋子在練習結束之后就變得面目全非,再也不能穿了。
樹里和悠那時也還在,兩個人依偎在一起,隨著播放的樂曲悠然地邁著舞步,和笨拙狼狽的兩人相比,他們顯然有著游刃有余的悠閑。
這件讓人忍俊不禁的趣事使玖蘭樞翹著嘴角笑起來,“沒錯,所以為了減少讓你踩到我的腳的次數,我那時決定讓你直接踩著我的腳面練習。”
暴露自己在這方面的笨拙使佑果有一點點尷尬,不過還是哼哼兩聲道:“所以你是在記仇么所以能記這么久”
“當然不是。”玖蘭樞說:“因為很幸福,所以才會記這么久。”
那些回憶太過幸福,反而會讓人忍不住時時拿出來回味,以至于久久不能忘記。
玖蘭樞這隨口的話聽起來十分誠懇,倒讓佑果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隨著宴會廳里播放的樂曲告一段落兩人才松開搭在一起的雙手。
陽臺下的閃過一道粉色的身影,是優姬。
她奔向的方向是夜間部的宿舍,更準確地說,是緋櫻閑此時暫居的地方。
佑果沒動,他大概已經猜到這是玖蘭樞計劃中的一部分,果然緊接著便是發覺優姬不見后追上去的錐生零,他看著錐生零的身影消失在樹林中,和身邊的玖蘭樞道:“今晚過去,閑小姐還能活著么”
玖蘭樞沒有給出準確的答復,“我不知道。”
他說:“那要看她自己的選擇。”
對于緋櫻閑,佑果沒有緊密關注后面發生的事情,因為他還有同樣重要的一件事需要去做,而那件事事關玖蘭李土。
在察覺到一條麻遠的破綻之后,佑果便緊密地關注著支葵大伯的動向,支葵家主顯然沒有一條麻遠的本事,做事尾巴掃不干凈,唯一可以稱道的大約就是忠心。
也不知道玖蘭李土給他灌了什么湯,當初不僅將自己的親妹妹送給玖蘭李土,在玖蘭李土重傷沉睡時還親自將他藏在自家地下室里藏了十幾年。
既然已經知道玖蘭李土在哪里,佑果當然也不會坐以待斃,他不好直接出面,便決定將這件事交給他在元老院扶持的貴族,打算做一只黃雀。
他沒有將話對那個貴族說的太明白,只是暗示和一條麻遠關系密切的支葵家主私下里似乎在做些什么十分不道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