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果又接上后半句,他似乎沒有再阻止緣一離開的念頭,而是平靜的說“還有不久田地就要收獲了,幫我做完這最后一件事再離開,可以么”
詩很擔心地看看佑果又看看緣一,欲言又止的樣子。繼國緣一這次沒有拒絕,他答應了,答應的很果斷,也或許是因為心里還有許多不舍。
佑果面帶平靜地接受了繼國緣一要離開的結果,在緣一答應再短暫停留些時日后便和衣入睡,對遲遲未動的緣一和詩說“怎么不睡”
繼國緣一和詩不知自己該說什么,于是安靜地聽話去各自的被子準備睡覺,等到房間里徹底安靜下來,佑果才將點亮的油燈輕輕吹滅。
或許是因為答應了佑果的緣故,繼國緣一這幾天再沒有在晚上試圖安靜地離開,佑果一如往常,態度正常地面對村民,態度正常地面對詩,態度正常的面對所有人,就連面對繼國緣一,佑果的態度也依然正常的離譜。
除了再沒有親近地將叫緣一的名字,佑果只是態度溫和地喊緣一為“繼國君。”
緣一初次聽到這個稱呼臉便白了白,可他默不作聲地默認了這個稱呼,跟在佑果身后和往常一樣為佑果幫忙,只是繼國緣一再也沒有聽到佑果略帶驕傲的表揚,而是生疏溫和的道謝“謝謝,辛苦你了,繼國君。”
這樣明顯又毫無遮掩的變化就算是瞎子也瞞不過去,詩這些天大氣都不敢喘,平時吃自己最愛吃的飯菜都吃的
小心翼翼,同村的伙伴鬼鬼祟祟地跑來問她“佑果哥和緣一怎么回事”他們很好奇,甚至態度有些興奮“難道吵架了”
同村的伙伴之所以有這樣的態度,實在是因為緣一和佑果會吵架這事太過離奇,因為只要是村里的人都看得出繼國緣一對佑果這個哥哥可以說言聽計從,從來都不會像其他叛逆的孩子一樣惹的佑果生氣。
所以難得見繼國緣一和佑果如此這樣的交流,實在很難不讓伙伴們好奇萬分。
詩很憂愁地嘆了口氣,她竟然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解釋比較好。要說佑果和緣一在吵架,可兩個人都不曾對對方惡言相向,可要說沒有吵架,但佑果和緣一之間生硬的氛圍簡直讓詩愁地掉頭發。
她很小聲地和伙伴說“不是的,沒有吵架。”
伙伴驚訝道“咦那是為什么”
詩托著臉像個成熟的大人一樣嘆氣“緣一想要離開了。”
這句話換做其他人說出來都會讓伙伴們以為這是一個差勁的玩笑,可是說這話的是詩,這“玩笑”便成了實打實的真話。
大家像天被捅破了一樣震驚,異口同聲地說“怎么可能”
他們驚嘆的不是繼國緣一想離開村子,而是驚嘆緣一居然會想離開佑果。
畢竟這幾年在村里的伙伴們看來繼國緣一像是佑果讓他去挖野菜他也會乖乖去挖的性格。
大家都不是很相信,可是看著佑果和緣一除了基本的交流外幾乎零接觸的樣子,就算還有些懷疑在這事實面前也不得不相信了。
大家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在附近走來走去,在不知道“路過”了多少次佑果的田地旁時,終于有人聽到了佑果對緣一主動說了第一句話。
“辛苦你了,繼國君。”佑果輕笑著說,“剩下的事情我自己來就好。”
繼國緣一很堅定地抱著懷里的剛剛處理好的稻子,搖頭說“沒關系,我可以幫忙。”
“哦。”佑果沒有阻攔,微笑著說了句“謝謝。”
路過的伙伴們左右看看,臉上是如出一轍的震驚,他們心里不約而同地想怎么回事難不成天真的要被捅破了
緣一從田里走出來的時候,大家正圍在一起竊竊私語,繼國緣一愣了愣,朝伙伴們點點頭便算是打招呼。佑果已經先回了家,他還需要準備晚飯,所以現在田埂上就只剩下繼國緣一和其他的伙伴們。
有人小心翼翼的試探“緣一,你和佑果哥怎么了”
緣一眼神暗淡,輕輕搖頭。
有人著急了,直接問“你難道真的要離開村子么為什么”
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