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十幾年,詩怎么可能猜不出佑果在想什么,她更生氣了,鼓著臉抗議“哥哥你怎么可以這樣”
佑果還沒有說話,一旁的繼國緣一已經坐立難安地擋在佑果面前,漲紅著臉說“詩不怪哥哥,都是我的原因,他只是不想嚇到你。”
被緣一擋在身后的佑果彎唇笑了一下。
詩的話卡在半中間,盯著緣一過了好久才嘆息一聲,心里戚戚然地想唉都這么多年了,緣一怎么還是這么好騙。
她想著,這可能就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吧。
繼國緣一的道歉詩勉勉強強一臉傲嬌的接受了,她的心倒是很大,馬上不生氣了,然后又趁佑果不在的時候悄悄摸摸滿心好奇地詢問緣一是怎么喜歡上佑果的。
緣一自己也說不上來,開始回想和佑果相處的一幕幕,從少年開始,他對佑果的感情就開始變化了,每一幕、每一刻于他而言都是值得珍藏,細細品味的回憶。
他這樣回想過去的事情,臉上難免出現一些處于戀愛中人才會有的甜蜜的表情,這樣子被詩瞧得清清楚楚,她一邊覺得好笑,另一邊又覺得有些羨慕。
她還從沒有像緣一這樣喜歡過某個人呢。
既然詩已經知道了佑果和緣一的事情,兩個人在詩的面前也就不再刻意避嫌了,詩初次見兩人在一起的樣子還覺得新奇,見的多了便覺得麻木,最后終于忍不住氣哼哼地說“也不是只有你們兩個在戀愛,我也在戀愛中”
她跑去和將要談婚論嫁的男朋友出游去了,佑果沒有阻攔,兩個人的婚期已經確定,也見過了對方的父母,再阻止甜甜蜜蜜的情侶相處也沒有必要。
緣一本來是要離開鬼殺隊外出斬鬼的,可他似乎又改了主意,和產屋敷先生說了之后又重新留了下來,佑果雖疑惑他怎么突然改了主意,不過緣一留下來再陪陪他也沒什么不樂意的。
只是沒兩天,鬼殺隊和產屋敷宅所在的地方竟然同一時刻受到了惡鬼的襲擊,那天晚上到處都是奔來跑去的劍士,佑果被緣一放在安全的地方,離開前還千叮嚀萬囑咐地讓佑果一定要藏好。
他的眼里認真又帶著一絲憂慮,佑果看著有些心疼,于是也很認真的答應了緣一。
佑果在這處地方一直等到天亮,緣一終于來接他了,佑果一晚上沒有閉眼好不容易挨到天亮,本來有些昏昏欲睡,可是和緣一剛打了照面,佑果的睡意立刻被風吹走了。
總是在他面前靦腆的、
溫和的微笑著的緣一,現在竟然滿身疲憊地出現在他面前,他的身上血跡斑斑,垂在身側的左手緊握著什么東西。
佑果從緣一的指縫里看到一截眼熟的笛子。
佑果雖不明所以,但看著緣一這樣卻心疼起來,上前一步直接抱住緣一問“怎么了”
緣一沒有回答,帶著佑果離開了這一片隱蔽的藏身之所。
佑果很快就知道了緣一之所以那樣的緣由,繼國巖勝竟然叛變了,他離開鬼殺隊成了鬼,甚至將產屋敷和鬼殺隊的位置暴露,內部人的背叛才最為致命,惡鬼的突然襲擊雖然讓鬼殺隊和產屋敷有些措不及防,不過有繼國緣一鎮守,鬼殺隊和產屋敷的損失也不算慘重,只是現在住的地方卻不能再住了。
重新換了宅邸和鬼殺隊的位置,鬼殺隊的劍士們褪去了學習呼吸法后有的浮躁,變得逐漸沉穩下來,但鬼殺隊和鬼的沖突卻愈演愈烈,不死不休。
今天緣一又要外出,佑果和他整理包裹的時候提醒,“還有一周就是詩的婚禮了,一定要現在離開么”
“詩的婚禮”緣一似乎才想起來,他最近總是匆匆忙忙,鬼殺隊也一樣,于是歉意地說“這次的事情比較特殊”
佑果其實想讓緣一等詩的婚禮之后再走,可是實在沒什么理由強迫緣一留下,于是只好悶悶不樂地看了緣一一眼又一眼。
緣一對旁人的喜怒哀樂感覺不明顯,對佑果的情緒卻察覺的很快,他眨眨眼,立刻保證說“哥哥,我一定準時回來。”
佑果勉強接受,輕哼著說“那好吧。”
東西整理好后緣一很快離開了鬼殺隊新根據地,因為詩的婚禮產屋敷夫人也在幫忙,所以佑果最近都直接去產屋敷的宅子里和產屋敷夫人一起商量。
產屋敷夫人很快發現佑果魂不守舍,她是個極聰慧的女子,于是很快猜出來佑果這樣恐怕是在想離開的緣一,捂嘴笑著說“放心吧,緣一君一定會準時回來的。”
佑果有些不好意思。
在詩婚禮前一天,產屋敷發生了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