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服外套沒拿這件事,佑果是知道的,因為那件外套是他裝作無意地留在車上,因為他知道以赤司征十郎的性格明天一定會還給他。
“這樣不就又可以碰面了么”
佑果這么說著,打開冰箱拿了瓶冰鎮的汽水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汽水的口被他打開,呲地一聲冒出一小片白白的霧氣,佑果咕嘟嘟灌了好幾口,汽水獨特的口感在他嘴里蔓延開。
佑果沒忍住嘆息一聲,心道回到家后窩在沙發上舒舒服服地喝一口冰鎮汽水是件何等的美事啊
電視打開后自動播放之前關閉時停留的頻道,屏幕里還在播放最近的游泳比賽實錄,佑果雖然在游泳部當部長,但也沒有天天看游泳比賽的愛好,他已經兩三天沒看電視了,想來這個頻道應該是上次一起來他家里吃飯的七瀨遙打開的。
作為游泳部部長看些比賽也是增長競技游泳的見識,佑果雖然坐姿隨意放松,不過目光卻認真。只是上學的身體撐不住熬夜,在時針逐漸轉向十二的時候,佑果打了個哈欠,睡意便開始上涌了。
喝空的汽水罐被他丟進垃圾桶,佑果脫了衣服去浴室洗澡,沖水時的嘩嘩聲將放在浴池外的手機鈴聲掩蓋,等佑果擦著滴水的頭發從浴室里出來,點開手機才發現有一通沒接通的電話。
電話沒有顯示名字,那應該不是他已經錄入了電話號碼的人。佑果想了想,忽然莞爾一笑,將電話反播過去。
鈴聲是一段舒伯特的小夜曲,動聽悠揚,并且令人昏昏欲睡,佑果打電話的時候就已經躺在了自己柔軟的大床上,房間里只亮著床頭一盞小夜燈。
電話很快被接通,佑果嘴角帶笑,卻用疑惑的口吻說“請問你是”
電話對面的赤司征十郎同樣剛剛洗完澡,只不過他還不準備入睡,在睡覺前先指揮著赤司祖宅的傭人將不靠譜的叔叔連夜送回東京,剛吩咐完赤司就發現剛才撥打電話不通的手機又響起來。
他接通,聽到佑果被電流和信號傳播后有點失真的聲音。
傭人已經將洗好烘干的衣服疊好放在了紙袋里,赤司掃了一眼紙袋里疊放整齊的屬于佑果的洛山外套,手指撥動了一下袋子上的繩子,俊秀的臉上神色淡然地說“是我,佑果。”
佑果已經猜到是他,心里并不驚訝,因此只是笑笑說“原來是赤司,你是怎么知道我的電話的”
想要知道佑果的電話并不難,以赤司的背景別說查佑果的電話,就是將佑果整個家族上下十代都查的干干凈凈也沒什么問題,不過赤司征十郎當然不會做這種既無聊又有病的事情,他也沒有很刻意去查,拿到佑果聯系方式的方法再簡單不過,在學生會工作的人想拿到全校師生的聯系方式都不會有太大的難度。
于是赤司征十郎如實回答,“我是學生會的成員。”
隔著電話,赤司征十郎看不到佑果臉上的表情,不過語氣也能傳達出對方的想法,赤司征十郎聽到佑果輕笑一聲,像是愉快,又
像是很遺憾的樣子。
“這樣啊,我還以為”
他話沒有說完便中斷了,話語未盡叫旁人聽了總覺的心里癢癢,想聽他接下去要說什么。
赤司征十郎安靜了片刻,沒等到后續,于是問“以為什么”
佑果又笑了一下,不過這次很安靜,沒被赤司聽到。
“我還以為是不知道從什么渠道拿到我聯系方式的一些奇怪的人。”佑果說,“沒想到是你。”
赤司征十郎最開始先是疑惑,不過很快意識到佑果話里的意思,“有人會打電話騷擾你”
赤司眉間微皺,他知道佑果很受歡迎,不過卻是第一次聽說他還被人騷擾過。
“也不算騷擾。”佑果像是想得很開,語調輕緩地說“只不過希望能夠讓我認識一下他們而已,一般而言,他們也不會有第二次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