鴫野貴澄氣呼呼捏抱枕“可惡”
赤司征十郎其實沒怎么注意被騙后的神情,他忍不住看向佑果,佑果此時正露出小孩子惡作劇成功時的壞笑,以前赤司征十郎對惡作劇后有類似笑容的家中親友的孩子時心里只有不喜,可看著佑果得意散漫的笑容時他甚至覺得這樣的佑果有些可愛這是和在學校里優雅溫和的佑果學長完全不同的一面,而這一面整個洛山似乎只有他一個人了解。
也或許,佑果的“惡作劇”實在算不得惹人生氣。
當然,佑果讓他們兩個人吃了酸橘子后也充分賠禮道歉了,他這次剝了兩顆很甜的橘子為赤司征十郎和鴫野貴澄雙手奉上。
“讓你們吃酸橘子是我不對。”佑果睜著一雙水盈盈的眼睛熱切又誠懇的看著赤司征十郎,汁水豐盈的甜橘子被他捧著遞過來,“可不可以原諒我”
鴫野貴澄氣消的很快,立刻忘記剛才的酸橘子開開心心吃掉佑果新剝的甜橘子,赤司征十郎根本沒有生氣,接過橘子不知為什么輕輕笑了一下,說了句“謝謝。”
赤司征十郎沒有在佑果家里待很久,他從答應佑果來家中做客開始就已經是難得的破例,但這個例子顯然不能破的太明顯,所以赤司征十郎在認為時間差不多的時候提出了離開。
佑果作為主人自然要送他出門,赤司雖然說“不用送我。”
但佑果還是很堅持,“這是作為主人的禮儀,我怎么可以不做”
于是赤司和佑果一起下樓。
司機的車已經停好位置,赤司和佑果在電梯里,上面顯示的數字正在不斷變小,站在電梯里的人有種失重的錯覺。
“你的朋友很多。”赤司征十郎忽然說“也很熱鬧。”
其實赤司征十郎更想說喧鬧這個詞,不過并不帶貶義,他在赤司家的生活一直都是按部就班的平穩,高貴的家世讓他很少接觸屬于普通人的生活,因此很少會真正感受到這世間大部分的喧鬧。
但是赤司征十郎一般不會和其他人這樣說,這在其他人耳朵里聽起來反而像是一種炫耀。
佑果笑了一下,“我的朋友是很多,多到數不清。”
赤司征十郎想了想佑果在洛山的受歡迎程度和強大的朋友圈,深以為然。
“不過我這個人朋友雖然很多,但是也不是隨隨便便什么人就可以做朋友的。”佑果扭過頭和赤司強調,他的眼神很認真,讓赤司征十郎也不免認真起來。
他看著佑果的眼睛,忽然發現佑果的下睫毛很長。
佑果還在說話“赤司也明白吧,可以說話的朋友可以有很多,但是真正能夠相處的很好的,其實也只有那么幾個人。”他朝赤司眨了眨眼。
赤司征十郎也的確很了解,他不可能不了解,赤司財閥是日本金融領域的大鱷,家族的觸角遍
布全國各個產業,在世界也排的上號,與此相對的商場上的合作伙伴自然也多的數不勝數,赤司也會有那么幾個同領域的同齡“朋友”。
但是那真的是他的“朋友”么不見得。
那佑果口中真正的朋友又有多少赤司想,他是否在其中
電梯終于到了一樓,赤司征十郎和佑果并肩走出去,車就停在門口不遠處,在赤司上車前他突兀地冒出一句話。
“那我算是你的朋友之一么”
被赤司這么突然一問,佑果的確有一瞬間的怔愣,但他很快回過神,和赤司征十郎異色的雙眼對視,那雙眼睛一赤一金,其中的鋒芒叫一般人不敢直視。特定的家庭教育讓他天然擁有上位者的氣勢,即使在老師甚至長輩面前赤司征十郎的氣質也不輸,在同齡人中也是獨樹一幟的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