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果沒有很快回答,他和赤司征十郎兩個人站在車門邊,赤司似乎沒有要上車的意思,站在原地看著他。
佑果反問“赤司覺得呢”
問題像拋皮球一樣被丟過來,赤司征十郎竟然也不惱,他靜靜看著佑果帶著淺笑的嘴角,忽而也露出很淡的笑。
赤司笑起來是要比冷漠的樣子好看許多的,他其實長著一張比較溫柔的臉,笑起來很容易讓人想到春季飄落的櫻花,佑果想這或許是遺傳自他的母親。
赤司征十郎以無比氣定神閑的姿態道“我是。”
他不認為這有別的選項。
旁人沒有底氣支撐的自信只會讓人覺得可笑,但赤司征十郎不會,天生就有這種讓眾人信服的魅力,他好像生來就該是自信的、優秀的、卓爾不群的,赤司征十郎的內涵和優秀只會讓人認為一切都理所當然。
佑果替赤司征十郎拉開了車門,扶著車門說“當然如此。”
意料中的回答,赤司征十郎垂眼彎腰準備坐進車中,又聽到佑果在說話。
赤司抬起眼來,此時兩人一高一低,又很恰好對上眼,陽光落在佑果白皙的皮膚上,讓他整個人似乎透著光。
赤司有些看不清佑果嘴角的笑意,還想再仔細看時,佑果已經離他更近了一些。
他正歪著頭朝赤司笑“從遇到你那天起,我就認為我們一定能成為很好的朋友。”
赤司呼吸很平穩,并不慌亂,但他察覺到心臟泵血的頻率好像加快了,赤司不著痕跡地皺了下眉,他不清楚此時心臟跳動頻率所反饋出的意思代表什么,但他模糊中第六感告訴他在佑果面前不能表現太慌亂。
“那就不要叫我赤司了。”赤司慢條斯理地說,“既然我們兩個已經是朋友,叫姓氏就太生疏。”
佑果便皺眉想,“那叫什么征十郎”
赤司沒答話,他在這方面沒什么挑剔的忌諱,佑果想了一下,竟然想出個不錯的昵稱。
“征十郎聽起來好像是你家里人的稱呼。”佑果振振有詞“小征的話玲央已經叫了,我要想個獨一無二的。”
赤司也很縱容,靜靜看著佑果道“那是什么”
“阿征怎么樣”佑果說完,好像很滿意,所以又喊了一遍“阿征。”
佑果笑瞇瞇的,并不讓人討厭,赤司雖然是第一次被這樣喊名字,他卻好像很適應一般迅速的接受了這個屬于佑果的新稱呼。
“好。”他微微頷首,然后也道“佑果。”
被佑果扶著的車門關上,車門關緊時發出“碰”的一聲響,車窗被赤司拉下來,兩個人隔著車窗對視,然后齊齊說“再見。”
輪胎緩緩轉動,帶著赤司離開了這處地方,赤司沒有回頭看,他抬頭看向車前的后視鏡,后視鏡可以看到佑果越來越遠的背影。
佑果只站了片刻就回去了,家里還有等著他的其他朋友,他并沒有必要一直目送赤司離開。
坐在后座的赤司征十郎閉上眼。
他竟然有些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