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徹底消失,黛千尋邊下樓邊想剛才聽到的短暫對話,然后摸著下巴得出結論。
又是一個倒霉蛋。
赤司征十郎回家的時間在籃球部里還是最晚的,最近還因為黛千尋的加入,為了讓他快速學會“視線誘導”這項技能,赤司征十郎為此進行了不少研究,但最后的結果很是喜人,黛千尋在部內進行了一場五對五的小組比賽后徹底打破了白金教練的擔憂。
籃球部形勢一片大好,地區賽顯然也不在話下,等所有人都離開籃球館,赤司才最后一個離開,他關了燈鎖上籃球館的門,卻沒有直接離校,而是輕車熟路地調轉方向走到游泳館門口。
游泳館也有人,佑果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因為空曠的場館將一點細微的聲音放的極大,佑果從扶欄旁上岸,朝看來的赤司笑了笑。
“你來啦。”佑果說,是很平常的對話,但在此時只有兩個人的空曠場館中顯得格外突出。
“等我一下,我去換衣服。”
佑果說完,也沒等赤司點頭就去更衣室換衣服了,赤司也好像很習慣地坐在長椅上,手中拿著本厚厚的書看。
從進門到現在等待,一切都順理成章自然而然,從那天之后,赤司征十郎和佑果便好像有了種無言的默契,默契地一起留到最晚,然后赤司順路送佑果回家。
其實,這也不是默契,而是赤司主動向佑果提出的。
那天之后的第二天,赤司又來到游泳館,佑果看著赤司便奇怪地挑了下眉,笑著說“怎么難道你又忙到這么晚”
赤司說“的確在忙,但也沒有忙到這么晚。”
佑果便很奇怪“那為什么你還沒回家”
其實佑果內心蠢蠢欲動,他很想問赤司你是不是在等我但他顯然是不適合問出這句話的,所以便只好勉強忍耐下,目光閃閃地看著赤司。
赤司卻好似故意不遂佑果的意
一般,只是淡淡道“我認為你昨天說的有些道理,所以我也留下來訓練到現在。”
佑果暗暗咋舌,腹誹道真是不要別人的命啦,本來赤司就很有天賦,而且本人還這么努力,那些既沒天賦又不努力的人豈不是要切腹謝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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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心里這么想,佑果還是笑著說“原來是這樣,你讓玲央和小太郎他們要羞愧死了。”
“不會的。”赤司征十郎說“和他們又沒有關系。”
佑果撓了下臉頰,他看了看赤司,又問“所以,你來找我做什么”
赤司征十郎也不藏著掖著,氣定神閑地說“因為留校到現在的只有我們兩個人,既然這樣,不如兩個人一起走。”
這應當是一句邀請,不過赤司征十郎就是邀請也說的好像是在進行嚴肅的會議商討,而佑果只需要回答好還是不好。佑果因此很想對赤司征十郎來一招欲擒故縱雖然不知道這種手段在他身上有沒有用。
他用出一貫的老借口“阿征是要和我一起坐末班車我當然很樂意,但你愿意么”
赤司征十郎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金貴大少爺,雖然家里有一排排豪車還有幾架私人飛機,但他也是坐過公交車和新干線的,但這次他并不打算坐。
“我坐過末班車,但是不行。”赤司說“因為末班車不會經過我現在的住址。”
“哦,那這樣”佑果話沒說完,赤司打斷道“坐我的車吧,只是順路的事情,而且晚上太危險。”
這樣說來,赤司好像真的只是出于對朋友的擔心,佑果又雙叒叕地欲擒故縱“可以是可以,不過每天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你”擔心給朋友添麻煩的形象簡直生動形象。
“不麻煩。”赤司大概已經看破佑果的演技,所以對此只是淡淡說“你再不去換衣服,太晚回家才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