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為撿到的貓咪取名字,這事兒聽起來還不錯,好像兩個人身上突然有了同樣的重擔一樣,赤司征十郎嘴上不說,心里卻是隱隱心動。
他點了下頭,但又看了看車窗外黑漆漆還在落雨的天氣,和佑果說“可以,但是現在就要取么”
取名字這個事不著急的,畢竟要取名字的小貓咪還在寵物醫院里躺著呢佑果松開手,又是悠悠閑閑的樣子“也不是,這件事不著急。”
話音剛落,司機也緩緩將車停在了佑果公寓的樓下,公寓大堂橘色的光將大堂內照的亮堂堂,或許是雨天的原因,瓷磚的地板上還有一道曲折的黑色水漬,大概是同住一棟樓的人來來往往時落在地上的。
車外雨還在下著,佑果身上除了濕漉漉貼著他皮膚的襯衫就是赤司在寵物醫院遞給他保暖的大浴巾,他看著車外的雨,想要順手拿起放在車架上的傘時,冰涼的手和另一只手碰在一起。
“我送你吧。”赤司握緊傘柄,在推開佑果的手之前輕輕碰了一下佑果冰冷的指尖,他的視線落在佑果身上。
赤司不著痕跡地蹙了下眉,車里一直開著暖風,但佑果的指尖卻還是冰冷的看來淋雨的影響很大。
佑果也不拒絕,將身上披著的珊瑚絨浴巾裹得更緊了一點,朝赤司露出一個笑“可以是可以,不過還下著雨呢。”
開車的司機忙說“少爺,我來也可以”
身為司機做這種事也是應盡的本分,赤司征臣付他那么高的工資,連舉傘這種事都不主動那豈不是白干
司機因此在察覺到赤司有想替佑果打傘送進去的意思時便立刻主動出聲了,他甚至也拿起了車里備著的另一把傘,就要開車門下車送佑果,卻被后座的赤司一句話止住動作。
“不用,我來就可以,你在下面等著。”赤司也不松手,淡淡這么說了一句就拉開車門下了車。
司機聞言也不敢動了,赤司征十郎這說一不二的性格和他父親一樣,因此司機是沒什么膽子不聽他的話的。
車門輕響了一聲,冷氣和雨水的濕氣涌入和車里的暖氣交匯,佑果因此被激地打了個顫,忍不住打了個噴嚏。赤司那面的車門很快就關上,他舉著傘從車后繞了半圈打開佑果身旁的車門,舉起的黑傘將雨水遮擋,他微微弓著身子,佑果仰頭看去,漆黑的夜色下赤司紅色的發絲似一團正在燃燒的火。
赤司微垂著眼,輕聲說“走吧。”
這火看著滾燙,觸手卻是溫暖的,佑果嗯了聲,被赤司扶著肩從車里下來,雨水沿著傘面流下來,竟然一滴也沒有再落到佑果身上。
赤司也不忘提上佑果的包,佑果和他并肩站在傘下一起朝公寓樓門處走過去,司機隔著玻璃看赤司和佑果,心里還感慨自家少爺看著冷冷淡淡的,但也是個關心同學的人啊。
只不過司機在樓下等了有二十分鐘,也不見赤司征十郎下來,他還在想赤司不過送人回家為什么要這么久,卻看到身邊的手機突然叮
咚彈出一條消息。
卻不是讓他去接他的消息,而是讓他回祖宅,明天再來這里送他上學的短信。
這便是要留宿的意思了。
司機愣了一下,這還是他第一次見赤司征十郎住在旁人的家里。
不過因為這是赤司的意思,司機也不敢忤逆,在回復收到之后,司機便也沒有再等,而是開著車緩緩離開。
但其實,赤司征十郎一開始并沒有留宿佑果家里的意思,他原本只是想著送佑果回家,畢竟佑果此時渾身半濕,而赤司征十郎也是很有紳士風度的。
不過當他將佑果送到樓下大堂,佑果卻在此時抬眼朝他看過來,琥珀色的眼珠在燈下亮晶晶又有些濕漉漉。
赤司和他同撐一把傘,因此挨得很近,佑果呼吸時的氣息仿佛落在他的臉側。